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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成學業。
如此一來，有個大學文憑，雖然依舊只能算是普通，但至少，能夠活得相對輕鬆點。’
這麼想著，顧安琪有幾分為楊牧感到惋惜。
這時，楊牧跟著護工走進房內。
“顧爺爺！”
楊牧掃了房間內眾人一眼，目光停留在顧翰山身上。
見顧翰山正欣喜地看向自己，明白對方是真的恢復意識了，他快步朝顧翰山走去。
顧翰山招手讓楊牧坐在身旁，抓著他的手悲傷道：“孩子，是我對不起你爺爺。這些年，你們兄妹受苦了！”
“顧爺爺，您沒必要自責。我和妹妹這些年過得挺好。”
楊牧笑了笑，反過來寬慰老人。
“那你告訴顧爺爺，現在在做什麼工作？”顧翰山一臉和藹。
“我在一家酒吧當服務員。”
楊牧並不認為當服務員有什麼丟人，回答得很是乾脆。
這話一出，房間內頓時靜謐。
顧安琪的三個朋友，顯然都沒想到顧家還有這種當服務員的窮親戚，臉色驚訝，其中那瓜子臉女孩撇了撇嘴。
另外兩個男生，雖然隱藏得不錯，但終究年輕，神色中明顯夾雜幾分鄙夷。
顧安琪面無表情，似乎毫不意外，畢竟楊牧高中都沒必要，本就不可能找到什麼好工作。
張彩蘭最是明顯，根本不掩飾心中的鄙夷，甚至“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就差出聲嘲諷。
顧翰山一張臉鐵青，如發怒的雄獅，對張彩蘭怒罵道：
“你還有臉笑！我就不信，小牧當初帶他妹妹從顧家離開，會和你沒關係？如果不是你那狗眼看人低的毛病，他絕對不會無端離開！
他當初成績一點也不差，若不是發生後來的事情，必然能考到一個好大學！現在怎麼會沒有一份好工作？看到他去當服務員，你很得意是嗎？啊？”
顧翰山原本看起來病懨懨的，此時的聲音幾乎是咆哮出來，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嚇一跳。
張彩蘭滿臉尷尬，不敢頂嘴，心中對楊牧更是怨恨。
她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只覺得如果世上沒有楊牧這個人，就不會有眼前的局面！
一切都怪這個沒爹沒孃的野種！
“顧爺爺，您彆氣壞身體，我當年選擇離開，和她沒關係。是我想靠自己撫養糖糖，不想虧欠顧家太多。”
楊牧輕拍顧翰山後背為他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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