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文書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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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三十年過去後,1976年,我應邀到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做為期兩月的客座講學。他們給我在守望山校園提供了一間畫室,每天早晨我坐在那裡撰寫《惡意之山》集中的一個短篇《列維先生》。故事發生在英國託管末期的澤弗奈亞大街,於是我到澤弗奈亞大街和與之相鄰的街道散步,看自那時以來有何變化。“兒童王國”私立學校已經關閉許久,院子裡滿是廢棄雜物,果樹已死。教師、職員、翻譯和銀行出納、裝訂工人、國內的知識分子、為報紙撰文的作家們大多已然消失,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地區住滿了極端正統派的窮苦猶太教徒。我們所有鄰居的姓名在報箱上幾乎都找不到。我見到的唯一熟人就是斯迪奇老太太,是我們稱為曼努海勒“矬子”的駝背女孩曼努海勒·斯迪奇年邁多病的母親,我遠遠地看見她正坐在垃圾箱附近的一個偏僻院子裡的木凳上打盹。每一面牆上都花花綠綠懸掛著刺眼的傳單,彷彿在空中揮動具有雙關色彩的拳頭,用各種形式的非自然死亡威脅著有罪之人:“有違禮儀之界”,“我們蒙受了重大損失”,“不可難為為我受膏的人”注,“牆上的石頭因惡令而哭喊”,“上蒼注視著在以色列從未發生過的可怕壞事”,等等。

三十年來,我從未看見過我在“兒童王國”學校讀書時的二年級老師,而此時此地,我突然站到了她的門階前。大樓前面曾是朗格曼先生的乳品店,他經常把裝在沉重的圓金屬牛奶桶裡的牛奶賣給我們,現在則成了一個極端正統派猶太教商店,銷售各種各樣的男子服飾用品、服裝、紐扣、扣件、拉鍊和窗簾鉤。傑爾達老師肯定不住在這裡了吧?

但是這裡有她的郵箱,我小時候就是從這個郵箱裡把她的信掏出來,因為鎖頭已經生鏽,不可能開啟。此時郵箱的門敞開著,某個人,肯定是個男的,不如傑爾達和我有耐心,嘩啦一下把鎖一勞永逸地打碎了。上面的字也變了:過去的“傑爾達·施尼爾松”,現在換成了“施尼爾松·米什可夫斯基”。不再有傑爾達,也沒有連字元或者“和”字。要是她的丈夫把門給我開啟怎麼辦?我能對他,或者對她說些什麼?

我幾乎要夾著尾巴逃跑了,像喜劇電影中一個受到驚嚇的追求者。(我不知道她已經結婚,還是已經守寡,我想象不出,離開她家時我八歲,現在我三十七歲,比我離開她時她的年齡還大。)

這一次,和那時一樣,正是早上八點。

我在來見她之前真應該給她打個電話,或者給她寫張便條。也許她生我的氣了?也許她仍沒有原諒我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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