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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木門被推開，室內並不亮堂，空空蕩蕩的，留下大片陰影。只有幾排桌子擺在室內，並沒有牧野想象的，紀念館裡該有的石碑或是照片圖畫。
“去看看吧。”赤城伸手指了指前方，示意牧野上前。牧野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一邊毫無走入意思的霜羽和寺內三石，兩人卻只是擺擺手。
牧野走上前，看到那些桌子上擺著的東西的時候，愣了一下。
是一本一本厚厚的冊子。
封面是空無一物的白，翻開後的第一頁是有著粗糙質感的紙張，上面用英文寫著書名：
《歐陸對深海作戰參戰鎮守府陣亡提督及艦娘名冊》。
謹以名冊，紀念那些為人類延續而奮鬥的提督和艦娘。
Fair winds and following seas.
極北艦全員，敬上。
牧野深吸一口氣，翻到第二頁，看到的卻不是名單，而是一張金色長髮的艦娘背影圖，站在海面上，面對著黑雲壓城。
照片上的艦娘正在開火，炮口上揚著黑煙飄蕩。她的正前方是一隻深海戰列，而側面有深海驅逐不要命地撲來，頭頂更是成群的如泡芙一般的深海飛機——
“特別感謝艦娘：俾斯麥。”
而這一頁之後開始，是一個一個鎮守府及其提督和艦孃的名字。那些地方小的牧野從來沒有聽說過，在地圖上估計都不會有標註，分散在海洋的四面八方，努力地維持一片可供人類航行的海域。
然而就消失在那場戰爭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行行的名字，甚至連照片都沒有。
“你經歷過這場深海總攻戰麼？”
不知何時，赤城和布拉斯科維茨已經站在了牧野的身後。
“沒有……嗯，應該算沒有吧。”牧野側過頭想了想，“因為那個時候我好像已經在監獄裡了。”
“德文科監獄？”
“你知道？”牧野挑了挑眉，反問道。
“我聽說過你。”布拉斯科維茨道。
“透過赤城？”
“沒錯。”
牧野恍然。
同型艦的關係一般都不會太差。如果是十多年前就存在的赤城，必然認識那個在海軍學院客串老師的赤城。
既然自己和那邊的一航戰很熟，在入獄前又鬧出那麼大的事情，甚至黎塞留都聽說過自己，那歐洲的赤城聽到過自己的事情，也一點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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