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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走之後，簡茸依舊有些沒回過神。
這家店的年紀比簡茸都大，簡茸很小的時候，他爸媽經常帶他來這裡吃麵。
直到家裡出事，他為了生計當上主播，就把自己關在家裡工作，出來吃麵也只是默默地點單，一趟下來和老闆的交流最多不會超過五句話，就這樣過了四五年，他其實連老闆的外號都記不太清楚了。
簡茸低頭抿了抿唇，拌著面道：“你嚐嚐，不喜歡的話，我再帶你去吃別的……”
吸溜——
簡茸抬頭，看到路柏沅吸入一大口面，臉頰一側被撐得鼓起。
路柏沅吃相隨意，不邋遢。
蔥油麵確實好吃，怪不得能讓一天直播十三個小時的人每週都出幾趟門。
一頓面吃得格外滿足，桌上還有個小木盤，裡面放著糖果和口香糖。
兩人一人拿了一種，走出餐廳時，外面已經下起了雨。
春雨細密綿長，雨勢看著不大，但往外一站沒幾秒就要溼透。
兩人去隔壁買了把傘，撐著傘慢吞吞地往計程車候車點走。
這一帶房子都舊些，街道也窄，比市區安靜，比別墅區多了人氣。
路柏沅撐著傘，忽然問：“以前直播的時候，一直是一個人住？”
簡茸說：“嗯。”
“我記得直播前幾個月基本是沒收入的。”路柏沅頓了下：“生活費怎麼來的，家裡給？”
簡茸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自己是怎麼長大的，所以開口時，他還花了幾秒鐘的時間組織了一下語言。
“沒，沒人能給。”
簡茸不是太矯情的人，或許是時間過得久了，他說這些事情時語氣很淡，沒有任何委屈或難過的情緒。
“爸媽留了點錢，然後……邊直播邊打比賽，那時候的網咖比賽沒年齡限制，比賽獎勵也一般，很少有現金，基本都是套餐飯或者泡麵。而且我當時還很菜，最高只拿過亞軍。”
路柏沅沒有再往前問。他回憶了一下簡茸小時候的模樣，只記得瘦、矮，因為被網咖老闆拒絕所以臉色很臭。
當小黃牛跟人討價還價的時候看著還有些欠揍。
簡茸走出一段，忍不住問：“你怎麼不說話？”
“沒。”路柏沅道：“在想事情。”
簡茸：“想什麼？”
路柏沅：“那時候在網咖門口，怎麼沒多給你買點吃的。”
其實路柏沅想得比這更多，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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