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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畫實在令人興奮的緣故,魏鸞近來頻頻夢到盛煜。
起初,夢境是很愉快的。
斷續零碎的片段,或是在曲園,或是在兩人並未去過的京郊水畔,夢裡比那回策馬踏青時還要愉快。甚至魏鸞還夢到了京外不知是什麼地方,她追過去逼著盛煜說老實話,結果那位冷傲的臉一抬,告訴她那幅畫是假的,魏鸞當場氣醒。
醒後回想那份生辰賀禮,又忍不住暗自歡喜。
漸漸地,夢境就不怎麼愉快了。
不知怎麼的,她時常夢到盛煜出事,或是受傷或是失蹤,夢裡他仗劍浴血,比那回在鏡臺寺被襲重傷後還慘,被人暗算得快要丟掉性命似的。有一回夜裡,她半睡半醒地做了三段夢,都是盛煜遭了襲擊,她從夢裡嚇醒來,背後冷汗涔涔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腔蹦出來。
如此夢境不斷,讓魏鸞愈來愈不安。
她很少這樣做夢,長了十六年,也就只在敬國公府出事,魏嶠被捉緊玄鏡司牢獄的那陣子,總是心神不寧,常從夢裡驚醒,自是因她擔心父親魏嶠的緣故。
可近來她念及盛煜時多半是歡喜,併為過分擔憂。
怎會無緣無故做不好的夢?
魏鸞有些不安。
她本就隨了時下高門貴戶的風氣,常跟著母親去禮佛進香,經歷了重回少女時這樣離奇的事,對冥冥中的玄妙之事更添敬畏,不敢掉以輕心。在連著數夜被夢境困擾後,魏鸞愈來愈擔心遠在京外的盛煜,甚至想策馬飛奔過去,親眼見他無恙。
但盛煜臨行時鄭重叮囑過,不許她亂跑。
魏鸞便竭力按捺,靜候訊息。
好在盧珣那邊能借著玄鏡司的渠道得知盛煜的近況,常來給報平安。
魏鸞每日問幾回,聊以慰藉。
時氣愈來愈熱,蒸籠似的曬了兩天後,下了場暴雨,澆得滿城涼爽。曲園中仍平靜無波,朝堂上近來的事情卻不少——自永穆帝當朝說了願意為章家昔日的戰功,從寬處置後,章孝恭疑慮稍稍打消,縱然萬般不情願,仍鬆開庭州大都督的兵權,孤身回京請罪。
回京之日,永穆帝命人在城門等候,徑直關入刑部大獄。
不過永穆帝守了當初的諾言,並未傷及章孝恭父子性命,只關在牢獄裡,不許探視。
至於其餘從犯,不論僧俗官民,皆按律處置。
私藏軍械是重罪,永穆帝親自將旨判決後,次日便在鬧市處決。據說當時上百人被齊齊斬首,周遭血腥味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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