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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委屈死了:“她哪裡淋到了!倒是我!在雨裡面淋了好久好久!母后……”
“再說一句,往後就待在鳳鸞殿裡抄書唸經。”皇后不耐煩地扯開自己的袖子,涼颼颼又補一刀,“幸虧她沒染上風寒,否則母后可不放過你。”
扶月一顆心碎了,嗚咽著躲進被子裡,鬧著不喝藥不吃飯。
皇后直接起身走了,任由公主在床上折騰。她急著去偏殿見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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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月人如其名,正是邊關平原才能看見的圓月,皎潔得能將太陽比下去。
若非那場仗……
皇后一眼就望見窗邊停著的輪椅,腳步放緩。她輕聲上去,雙手扶住輪椅,慢慢調轉方向:“這邊風大。”
菩提串在她手中盤出輕響,國師微微笑著:“公主不肯吃藥?”
“等她想下床了自然就肯吃了。”說到後面的話,皇后換了個語氣,“你派兩個人去接她即可,何必自己親自去。”
彷彿‘她’不是皇后的親生女兒,沒什麼無關要緊。
國師面上保持著那種淺淡溫和的笑容,並不答話。
車輪抵住桌腿,皇后隨之落座。她看了國師一會,忽而伸手拿過菩提串,指尖狀似無意在那人掌心輕滑。
習武之人本該不畏寒,但國師身子與前兩年差別太大,如今連輪椅都被泡出一股藥味,不怪扶月要喊藥罐子。
菩提串沒被盤熱,偏冷的一如這人眼底的淡漠疏離。國師是愛笑的,幾乎人前總在笑,但絕不會給人諂媚、好接近的錯覺。
或許正是她身上的各種反差實在太大,讓人不敢也不肯相信能存在於一人生命,便忍不住地總靠近她、窺探她,試圖更瞭解一些。
香爐靜靜燃著,幽幽輕煙嫋嫋升起,似是要驅散空氣中的潮意和那幾分詭異氣氛。
皇后若無其事盤著菩提串,一垂眸,就看見白衣袖口邊懶得掩飾的傷痕,瞳孔一縮。
“我聽說你撿了只半妖。”皇后不動聲色握緊了菩提串,眸色沉沉,“怎能讓這種卑.賤之物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