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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盡數吐了出來。
吐出來的只有酒，可見他是什麼都沒吃。
沈雲苓恨鐵不成鋼，說著氣話，“要死就痛快點兒，在這作踐自己算什麼本事？只會讓親者痛！”
親者痛？裴錚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孤家寡人一個，談何親者痛。”
“你說的對，我活著毫無意義…”
手邊摸到一塊瓷器碎片，不等沈雲苓反應過來，他面無表情地割破手腕，鮮血劃過虛空。
他仰頭痴迷地看著沈雲苓，漆黑的眼睛流轉著微弱的波光，“死前能看見你的幻影，也算死而無憾。”
沈雲苓沒想到他會這麼衝動，忙從凳子上站起，奔到裴錚面前，用絹帕捂著他流著血的手腕，皺眉道：“你真是瘋了！”
轉頭又朝著門外喊，“不言！來人！來人！”
裴錚的意識漸漸模糊，人也不受控制的往沈雲苓懷裡倒，“蠻蠻，我對不起你……”
他抬了抬沒受傷的手，想要摸一摸沈雲苓的臉，眼看著就要觸碰到她，卻在只有一指距離之時無力垂下。
不言衝進門，就看到倒在沈雲苓懷中毫無生氣的裴錚，破了音：“爺！爺您怎麼了！”
“別嚎了！”沈雲苓拿出自己的宮牌，“你拿著它趕緊去趟安平王府，請小王爺過來，人命關天，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