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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岸後,喬陽和唐九等人登上大陸的土地,喬陽微微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都說大夏的霧霾嚴重,可喬陽就喜歡這種味道。
遠遠地,喬陽看到有一個人走了過來,他慵懶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那人他認識,赫然便是彭西北。
“彭西北。”唐九冷冷地喚著他,以前,唐九都叫他老彭的。
彭西北的臉色不太好看,好像嚴重貧血一樣,他顫顫悠悠地來到唐九面前,道:“我跟你走。”
“你知道你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唐九質問。
彭西北沒有出聲,靜靜地看著遠方的海。
“雷光上了船,差點兒把我們的船給炸了,如果他得懲了,那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太平洋上。”唐九的聲調高了些。
彭西北依然沒有出聲,但能看得出來,他並沒有什麼悔意。
“陳萍救出來了?”唐九的聲調弱了些。
彭西北點了點頭。
唐九從懷裡摸出一盒沒有任何商標的煙,抽出一根,遞給彭西北說:“嚐嚐小島上的菸草。”
彭西北尷尬地笑了笑把煙接過去,把菸嘴湊近唐九打火機的火苗,狠狠地吸了一口。
“為了女兒把你的事業丟了,值嗎?”唐九盯著彭西北。
“值。”彭西北沒有任何猶豫地回道,眼神滿是堅定。
“想好怎麼跟首長說了嗎?”唐九不再像看一個敵人,更像是看一個犯錯誤的老友。
“實話實說。”彭西道。
唐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犯了錯誤總要承擔責任的,這次我不會替你說好話,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嗯!”彭西北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掃向了喬陽、阿五等人。
喬陽從他的眼睛裡讀到了太多內容,有終於卸下包袱的輕鬆,也有勇敢承認錯誤的如釋重負,也有對往事的無怨無悔。
彭西北為了救女兒,喬陽不想評價什麼,在親情面前,可能很多人都會做出和彭西北一樣的選擇吧!
唐九帶著彭西北迴上京去了,喬陽帶著苗玉、阿五和楊若蘭三女來到機場,準備回商邑去。
在機場,阿五突然變得有些沉默寡言,幾次想和喬陽說話,但喬陽一直被苗玉和楊若蘭圍著,她都沒有找到機會。
“我上個洗手間。”阿五略帶失落地笑了笑跟喬陽說。
“快去快回,飛機就要飛了。”喬陽向阿五擺了擺手,輕鬆地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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