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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的跨越註定了扶搖打不過落無憂，如今打的有來有回，無非是因為落無憂並未將扶搖的抵抗放在眼裡，只拿她當作伸出利爪的貓兒來看。
可是幾回合下來，看到扶搖拿劍的手都在顫抖，氣息紊亂的模樣，落無憂眼底劃過一抹不解之色。
“不就是你師妹遇到點危險，怎麼道心不穩了？”
聽到她的話，鹿茵渾身一顫，難以置信的看向師姐的背影。
扶搖神色一冷，厲聲道：
“我的道心如何，我最是清楚，同茵兒無關。”
她按住右手，壓抑著顫抖，腳下用力一踏，再度攻向落無憂，卻被他一掌擊開。
她嘔出一口鮮血，用長劍支著地面站起身來。
衣袍上鮮紅顏色刺痛了鹿茵的眼睛，她震了震，耳畔一陣嗡鳴聲，幾乎聽不清自已在說什麼。
“……我…和你走，你放了…師姐……”
扶搖心口一疼，嚥下口中的鮮血，忍著喉嚨處傳來的腥澀之感，踉蹌著起身。
“閉嘴。”
白色的身影再度衝向落無憂。
男人眼神頗為複雜，他後退一步，躲開了划向脖頸的一劍。
“多一個人愛她，難道不好嗎？”
他頓了頓，頗為不解的補充道：
“吾又不會傷害她，有了陽氣，她的修煉會更快。”
“你也配說愛？”
凌霄劍法第三式發動，牽一髮而動全身，流光劍的虛影穿梭其間，逼得落無憂不得不抬劍抵擋。
看著少女漫不經心的抹去嘴角的血跡，落無憂眼中很是困惑。
他是合歡宗宗主，這世間最通曉雙修之術的人，如何不配說愛？
扶搖神色冰冷，劍氣掀起的狂風帶起青絲飛舞，長袖翻飛，如謫仙臨世。
“你從沒被人愛過，你從未愛過別人，所以你不懂，這世間第一等愛，是自愛！”
隨著扶搖話落，流光劍重新回到她手中，劍鳴聲消散，落無憂發現自已肩膀處有一陣刺痛傳來，他側眸去看，便見那處被刀刃劃破，有鮮血流出。
看著擋在鹿茵面前，面色蒼白的少女，落無憂垂簾掩去眼底的茫然，丟下一瓶藥，轉身離開。
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流光落地，扶搖踉蹌著倒下，黃符湮滅，鹿茵的哭喊聲模糊的傳入扶搖耳中。
“師姐，師姐……”
意識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在那最黑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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