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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收的?”
張寅答完就走:“是賣是留隨你。”
簾子撩起落下,光透進來又隔絕在外,張斯年走到桌前把青瓷瓶隨手一擱,像擱水杯、擱筷子那麼隨便。他閉上眼,看不出瞎了,打著拍子哼唱京劇《借東風》。
末了帶著戲腔唸白:“——孺子不可教也。”
正趕上週末,丁漢白難得沒睡到日上三竿,丁延壽要給他們師兄弟講課,等其他四人聚齊,他已經開車到了古玩市場的門口。
丁漢白戴著墨鏡,西褲一道褶兒都沒有,腕上的瑞士表閃著光。他這種派頭最吸引賣家,好像渾身就寫著——錢多、外行、容易忽悠。
他狀似漫無目的,實則鏡片後的倆眼如同掃描器,心腦中裝著那青瓷瓶,做好了眾裡尋他千百度的準備。他琢磨半宿,那瓶子太有熟悉感了,說不定就是同一批物件兒。
海洋出水文物具有批次性,那很有可能不止一件。
週末人太多,漸漸的市場裡面擺滿了,丁漢白轉悠幾遭便離開,沒看見什麼“可疑人物”。拐到旁邊的小巷,巷子窄,坐著賣的,蹲著看的,無從下腳。
巷尾有片小陰涼,一個老頭卻戴著墨鏡坐在那兒,面前一件舊秋衣,衣服上放著件青瓷瓶。丁漢白看見後沒徑直過去,裝模作樣地在其他攤位逗留,磨蹭夠了才行至盡頭。
他把墨鏡摘下:“陰涼地兒還戴著啊。”
“眼睛不得勁,不樂意見光。”老頭說。這老頭正是張斯年。
丁漢白抻抻褲腿蹲下,拿起瓶子開始看,他本來就不面善,此時臉還愈發地沉。然而,表面沉著,內裡卻攪起罡風。
他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可昨天剛見過張寅那件,不至於忘。
就算真是同一批出來的,也不能盤管蟲的位置都一樣吧?
張斯年掏出根捲菸抽起來,等丁漢白問話,懂不懂就在問。丁漢白像是啞巴了,翻來覆去地看,他有點暈,張寅那件像家裡那堆殘片,手上這件又像張寅那件。
有人逛到這邊也想看看,他不撒手,直接問:“多少?”
哪個賣家不愛大款?張斯年豎仨指頭,三萬。
丁漢白沒還價,又問:“浙江漂過來的?”一個漂字,證明他懂這是水裡的東西,但他問的不是福建,目的是詐一詐來歷。
張斯年低頭從鏡片上方看他一眼,正正經經的一眼,說:“福建。”
丁漢白再沒猶豫:“包好,我取錢。”
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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