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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夜色深沉，像一張沉默的臉，無邊的濃墨染過天際，夜空中卻只有一彎孤獨的月亮，彷彿一張欲哭無淚的嘴。
窗外霓虹不斷掠過，稀稀疏疏的光影斑駁落入，連人的思緒也跟著恍惚了起來。
“櫃子有吃的，肚子餓的話先墊下。”
車裡放著和緩的音樂，男人的聲音夾在其中，顯得有些低沉。
許宜帆輕搖了搖頭，這會兒毫無食慾。
傅靖遠雙手握著方向盤，掃了眼身側的人，“這些年，你一直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許宜帆依然沒有回頭，視線落在窗外虛無縹緲的夜景裡，“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可笑？”傅靖遠微怔了一下，“有什麼好可笑的？”
這還不可笑嗎？
未婚夫出軌自己的親妹妹，還有了孩子……
許宜帆自嘲地彎了彎嘴角，“不應該趁機嘲諷我一頓嗎？”
傅靖遠默了默，“我還不至於那麼損。”
“是嗎？”許宜帆轉頭看他，“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幹那種事？”
就像高三那年，他撿到她的日記，之後當著班裡同學的面念出來……
呃……
傅靖遠視線落向車內鏡，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交匯。
她清冷的眸子淡淡望向他，似乎帶了點無聲的控訴。
他舌頭頂了頂後槽牙，突然就笑了，“你對我以前的事還記得挺清楚？”
能被記住也是好事，雖然是憎恨。
“……”
望著男人堂而皇之的臉，許宜帆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欺負女同學很光榮嗎？”
傅靖遠絲毫不覺得愧疚，食指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地敲了敲，“你見我欺負過哪個女同學？”
除了她，似乎沒有其他人。
許宜帆咬了咬下唇，“所以我應該覺得光榮？”
“這可是你說的。”傅靖遠似笑非笑，“你要這麼想也不是不行？”
許宜帆幾乎被他的無恥氣到，努力平復了下氣息，乾脆選擇沉默。
反正跟他鬥嘴就從來沒有贏過。
傅靖遠抬眸看了眼車內鏡。
幾許斑駁光線掠過那張清秀的臉，副駕駛座的人抿著唇，側臉淹沒在黑暗中。
“生氣了？”
“……”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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