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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回過頭來,向張其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卻不能不怪顏駿人顏惠慶字。太顢頇了。”顏氏良心不壞,而辦事毫無識力,諡之曰顢頇,可謂確當不移。張其愕然不解。吳佩孚詫異道:“你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原由嗎?”不是張其不知道,究是作者恐讀者不知道耳。張其道:“法使所以扣留鹽餘,不是為著要求我國以金佛郎償還庚子賠款嗎?但是這件事和駿人有什麼相干?”此乃作者代讀者問耳,非張其真有此問也。吳佩孚笑道:“原來你真沒知道金佛郎案的內容麼?這件事的起因,遠在前年六月,十一年六月二十一日。法使傅樂猷因為本國的佛郎價格低落,公函外部,請此後付給庚款,改用美國金元,並不曾說什麼金佛郎。這種請求,本來可以立刻駁回的,不料這位顏老先生,也並不考量,爽爽快快的便轉達財部。真是顢頇。華府會議時,王寵惠大發牢騷,顧維鈞亦覺棘手,獨施肇基抱樂觀,與顏如一鼻孔出氣,可發一笑。直等到法使自己懊悔拋棄國幣而用美國的金元,未免太不留國家顏面,自己撤回,才又轉達財部,豈不可笑?”張其笑道:“這位老先生真太糊塗了。這種事情,如何考量也不考量,便馬馬虎虎,會替他轉達財部的。難道他得了法使什麼好處不成?好在是他,平日還算廉潔,要是不然,我真要疑心他受賄了。”顏但昏聵耳,受賄之事,可必其無。白堅武笑道:“誰都知道,中國的外交家是怕外國人,這種小小的事情,豈有不奉承之理?”設無南方對峙,國民監督,中國四萬萬人民,恐將被外交家所斷送,豈但奉承小事?張其道:“但這是金元問題,並不是金佛郎問題,這事情又是怎麼變過來的?”吳佩孚道:“說起這話來,卻更可氣可笑。法使當時撤回的時候,原已預備混賴,所以在撤回的原文上說,對於該問題深加研究之後,以為歷來關於該項賬目所用之幣,實無變易之必要,是以特將關於以金元代金佛郎之提議,即此撤回。這幾句話,便輕輕把金元案移到金佛郎案身上去了。我國人舊稱外人曰洋鬼子,其殆謂其刁狡如鬼乎?觀此事刁狡不講信義,豈復類人?偏這位顏老先生又是一味馬馬虎虎的,不即據理駁回,所以釀成了這次交涉,豈非胡鬧?”張其笑道:“顏駿老是老實人,哪裡知道別人在幾個字眼兒上算計他的。”吳佩孚、白堅武俱各微微一笑。微微一笑,笑顏之無用,堪當此老實人三字之美號也。張其吸著了一支捲菸,呆看吳佩孚翻閱公事,白堅武坐在旁邊,如有所思的,靜靜兒的也不說話。半晌,張其噴了口煙,把卷菸頭丟在痰盂裡道:“讓我來算一算,現在中國欠法國的賠款,還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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