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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家威嚴是如此薄情,饒是人已經死了,也要人去見他,而非他來就人。
途中,焦侃雲側目觀察,如少年所言,虞斯搜查得很仔細,闔府上下都已被兵差佔滿,刑部與大理寺都出了人手,卻只有忠勇營的兵差,搜起來連石縫和瓦隙都不放過。
穿過長廊,幾寸洞門,已能依稀窺見四四方方的長棺形貌,圍繞棺木,數名御林軍筆立把守。進了後堂,棺木逐漸清晰,可終究是見不到合蓋下之人的面貌了。
風來急切,足疾步掠間膝彎一軟便撲倒在地,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過去,軍差嚴詞不許他靠近觸碰,他怕給焦侃雲惹事,便也沒有硬闖。
焦侃雲抬眸看向軍差,“棺木陰冷,唯有真心人願意自損。”後者便為難地看向一旁的虞斯。虞斯抬手示意他退後。
軍差們讓開一條道,焦侃雲撫著棺木,默然哀悼半晌後才遲遲低喃道,“哪知道那日一別,竟是永訣。不知你會否有遺願未得,若是有,便託夢告訴我吧。我真後悔,昨夜三更沒來看你……”
風來這才正襟拭淚,端端地朝向棺木行二十四拜,“風來為太子殿下送行,此生能得殿下賞識,已是三生有幸,還請殿下一路走好,福祉昇天。”
此處並非奠堂,官府尚在搜查,不宜傷感多留,但風來遲遲不願離開,焦侃雲收拾心情,看向虞斯,“還請侯爺與我借一步說話,留下你我的隨侍,在此處等候就好。”
她的眼尾與鼻尖通紅,饒是此刻神情如常,臉上斑駁的淚痕卻不會騙人。春尾宴上,她走過折橋,自豪地同他說自己是詹事府丞,太子的人。
其實他早就知道二人交情匪淺,幼時在武堂,樓庭玉常常提起她。
貴為太子,受了委屈不提父皇,開口卻是:“你豈敢拳拳到肉地揍本宮?!本宮長這麼大沒受過這等羞辱!你有種留著這幅熊膽,本宮這就讓本宮的輔官過來規訓你一二!”
與他比文輸了詩賦,樓庭玉說:“你雖贏了我,卻比不上本宮的輔官綽綽。”
與他吵架吵不過,樓庭玉也是哭著說:“你給本宮等著,本宮這就讓綽綽過來罵你。”
他很好奇“綽綽”究竟是誰,便對樓庭玉說,“那你叫她來吧。”
樓庭玉想了會,窩囊地說,“我才不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想把她也騙來,連她一塊兒打。”
這個不必上朝的六品輔官,讓全京城的大小官員都敬重,聖上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過東宮各司府的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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