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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兩人肩並肩擠在一樓龜池旁的小桌子上。自賣掉最後一批苗子後,20池裡面的15池都被抽乾了水,剩下的5池裡一共只有寥寥幾十只種母。它們有的沉在池底睡覺,有的把腦袋露出水面警覺地觀察著,有的爬上曬臺在陽光下襬出飛機腿的樣子。
不對,大晚上的哪來的陽光,那是大功率uv燈。
盧赫不時抽一下鼻子,“是不是有點臭,我多久沒換水了?”
“不多,也就7、8天吧。”
菜菜邊漫不經心地回答著,邊把腳邊的裝備一件件拿上桌子。不一會兒,桌上就堆滿了塑膠箱。
一個30×40×40厘米的恆溫箱,墊著廚房紙,這是大眼仔的家。
一個20×10×15厘米的上開口塑膠盒,墊著5厘米的椰土,這是大眼仔的產房。
一個30×20×30厘米的塑膠盒,墊著廚房紙,這是大眼仔的洞房。
三個20×15×15厘米的轉運箱,裡面分別裝著三位新郎。
菜菜開啟恆溫箱的蓋子,把大眼仔託到洞房裡。又從其中一個轉運箱裡撈出了一隻公睫角守宮。它的背上有一條奶油色條紋,其餘部位斑斑駁駁像是粘了滿身的鐵鏽,正如它的色系名字一樣,活像一隻小丑。這隻鐵鏽小丑的肚子搭在手上涼涼軟軟的,讓菜菜懷疑那些乳鼠的營養是不是用錯了地方。
鐵鏽小丑被扭送入洞房,兩人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有那麼一瞬間,菜菜覺得自己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