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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相處的人。”
“至少在白天是。”
她有些惆悵地說，“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你的故人是誰？朋友還是敵人。”曾汝瓊把她的手拍掉。
“是朋友。”楚靈澤仰起頭看著天說：“但已經死了。”
“雖然你說你對外面不感興趣，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她說道：“外面的世界和這裡完全不一樣……”
她細細講了起來。
曾汝瓊始終沒有打斷她，因為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都會說這些，說這些沒有用的瘋言瘋語，要是能碰到廖醫生的話，就把這些話告訴廖醫生吧，她在心裡想到。
正在幹活的村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和她們拉開的距離，就連楚靈澤的同伴們都和他們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楚靈澤的聲音只能傳到曾汝瓊的耳朵裡，而她本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對勁。
在她說到這裡的位置很偏僻，每個月只有在固定的幾個日期裡能進入時，曾汝瓊出聲打斷道：“你不覺得你說得有些太多了嗎？”
聽到她的話，楚靈澤一愣，她仔細地回憶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心中有些後怕，明明第一天她還覺得曾汝瓊詭異恐怖，而如今她居然覺得對方可以相信，甚至還和對方說了那麼多。
好在她並沒有把他們此行的目的說出來，重要的訊息並沒有透露。
“我說得是有些多了，你覺得煩了嗎？”她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地說。
曾汝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說：“還好。”
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還越靠越近，楚靈澤順著聲音望了過去，一個邋遢的老頭手裡拿著酒瓶子一腳輕一腳重地往這邊走，嘴裡罵著各種噁心的詞彙，人的祖宗、親戚從他嘴裡不斷吐出。
曾汝瓊也看到了邋遢老頭，她趕緊拎著書站了起來，“這是楊大爺，我們快走。”
“啊？”楚靈澤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曾汝瓊無奈，用空著的手主動握住她的手腕，她拉著她的手腕往別的地方跑，嘴裡還喊著：“大娘！嬸子！楊大爺又喝多跑地裡來了！”
正幹活的中年女人把手中的鋤頭一扔，叫嚷著跑了過來，“誒！你可不能吐這！這可不是你能隨便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