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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蔚一邊研墨,一邊回憶著自家父親的教導,她雖然是學法醫專業的,但大學四年由於心有不甘和排斥,一直都是摸魚逃課的狀態,吃的都是家傳的老底兒,反正是勉強畢業了。
幸好吳蔚的家傳深厚,他的父親和爺爺都是法醫,教她的東西應付這種案子還綽綽有餘,不過此刻的吳蔚難免在心中暗自設想,要是自己大學四年好好學習……
墨研好了,吳蔚提筆寫道:“死者是一名男性,透過齒質點和牙齒的磨損情況判斷死者的年齡在十八至二十四歲之間,屍綠佈滿腹部且已有外擴趨勢,死亡時間已超過五日。死者的體表,頭部,和主要關節均無外傷,頸椎無異常,無骨折,身體有被人為清洗過的跡象,但仍從死者的鼻腔深處,耳道深處發現血液結痂,死者的眼結膜有血痕,舌頭外吐半寸,玫瑰齒……”寫到這裡,吳蔚的腦海裡突然迴響起她父親曾經對她的教導……
“蔚蔚啊,你現在看到的這種情況就叫做玫瑰齒,這是機械性窒息的表現之一。但是,爸爸後面的話你要記住了,即便玫瑰齒是很多因窒息死亡的死者遺體上所展現出的一個重要特徵,但是你不要把玫瑰齒和機械性窒息直接掛鉤,一旦形成思維定式,會影響你今後的判斷。因為在一些……比如,失血性休克,中毒,電擊,顱腦損傷致死的案件中,死者也會出現玫瑰齒。蔚蔚啊,遺體是死者留給這世界最後的交代,當然它也伴隨著層層迷霧,我們做法醫的,就是要撥開這層迷霧,為警方提供最真實有效的線索,替死者說話,為活人討個交代,法醫是刑法的守門人之一,我們一定要把這道門給守好了,記住了嗎?”
吳蔚記得,那年自己好像才十二三歲,是與父親關係最好的幾年,一直以來吳蔚都賭氣不願意回憶家人的好,她怕自己牴觸當法醫的心,會因為這些回憶而鬆動,可今日吳蔚在外面受了委屈,應該說是事關生死的脅迫,吳蔚本能地想起那位曾經在自己的生命中如巍峨高山般的存在。
吳蔚回過神,繼續寫道:由於當時情況所迫,條件有限,無法進一步判斷死者的死因,但本人懷疑死者大機率死於顱腦損傷。死者的左側背部和左臂,左腿,留有明顯的屍斑,故此推斷死者死亡時的姿勢應為側臥,不應該是驗屍時的仰臥狀態,這與衙役張興,李六的描述不符,且屍體的儲存完好,第一兇案現場不應是烏鴉聚集的亂葬崗附近,且死者的雙踝部,雙腕處,留下了特殊屍斑,判斷死者生前應佩戴了綁腿和護腕一類的護具,後被人為摘除。死者的手掌上部,虎口處有成片的老繭,應與死者生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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