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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這份情誼……”
“寧沅。”皇帝忽而開口,昭妃怔然開口,皇帝卻並未看她,只招手將寧沅叫到了跟前。
寧沅跑過去,像模像樣地一揖:“父皇、姨母。”
“來。”皇帝將他抱到膝頭,“父皇有五六日沒問你的功課了,可好好讀書了?”
“嗯!”寧沅重重點頭,“父皇放心,兒臣自會用功。”
昭妃就這樣被晾在了一邊,夏雲姒心下好笑,又覺帝王真是喜怒無常。
昭妃曾經多得他的喜愛?其實便是現下,昭妃也仍是寵妃。
只是他心下對她存了疑慮,便能這樣當眾不給昭妃面子,全然不顧往日的情分了。
想想也是,他是皇帝,誰敢要求皇帝顧及自己?他的喜怒就是一切道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也無人敢說他一句不是。
昭妃好生懵了一陣,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訕訕的,六宮妃嬪也都不敢多說什麼,生怕觸怒聖顏。唯獨御案所在的那幾尺之間是一幅截然不同的畫卷,夏雲姒抿著笑給皇帝斟酒,皇帝也與她輕鬆說笑。寧沅是小孩子,更沒什麼心事,抓來果盤裡的葡萄喂完父皇喂姨母,吃得不亦樂乎。
直至有功將領們上前敬酒,這份縈繞不散的冷滯才終於被沖淡。
覃西王率領中將登上九階那一幕堪稱美景一道,他今年不過二十三歲,又有戰功,正是意氣風發之時。手下的將士也大多年輕,甲冑在身器宇軒昂,引得嬪妃周遭的宮女都禁不住地輕吸涼氣。
站定見過禮,他便領頭敬了皇帝一杯,一干將領同飲。
接著他又遙遙向昭妃舉杯:“臣弟也敬昭妃娘娘一杯。”
昭妃原是他送進宮的人,喝這一杯也說得過去,皇帝朗聲而笑:“樊應德,去倒酒。”
氣氛鬆快下來。覃西王既是皇親國戚又是有功之臣,這一杯酒足以尋回昭妃方才失了的面子。飲盡這盅酒時,昭妃已笑靨如舊。
覃西王擱下酒杯,轉身朝那一干將領中招手:“來,明義,此番屬你最為驍勇,過來面聖!”
久不聽聞的名字猶如小錘敲擊心頭,夏雲姒呼吸凝滯,霍然回頭。
只見一年輕將領身著甲冑脫列而出,單膝跪地,抱拳朗然:“臣徐明義,叩見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