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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不管是在托普卡匹宫的图书馆,还是其他我觉得可能从那儿流落散佚的公立、私立图书馆,我都找不到任何文中所提到的那些在一六五二年至一六八○年间,呈交穆罕默德四世的文章和书籍。我只找到了一个线索:这些图书馆收藏了书中所说“左撇子誊写员”的其他作品。我搜寻翻看了一段时间,但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曾给意大利大学的诸多大学写了无数的信,而此时,他们也给我寄来了令人失望的答复。我徘徊在盖布泽、占尼特希萨尔和于斯库达尔墓园的墓石间,希望找到作者的名字(虽然书名页未提,书中却曾提及),仍徒劳无功。我放弃了可能的线索,仅根据故事本身写了加入百科全书的条目。如同我所担心的那样,他们并未刊出这个条目内容,不是因为它缺乏科学证据,而是他们认为这个人物不够有名。
或许是这个缘故,更加深了我对这个故事的着迷。我甚至想过辞职抗议,但我喜欢这份工作和这里的朋友。有一段时间,我逢人就说这个故事,热烈得仿佛那是我写的,而不是我发现的。为了让故事听起来更有意思,我谈及它的象征价值、与当代事实的基本关联、我如何通过这个故事来理解我们这个时代,如此等等。当我说出这些主张时,那些关注政治、暴力、东西方关系或民主等主题的好奇的年轻人对此颇有兴趣,但他们和我的酒友们一样,很快就忘了我的故事。在我的坚持下,一名教授友人翻阅了这份手稿。归还文稿时他说,伊斯坦布尔街巷的木房子里,有着数以万计写满此类故事的手稿。住在这些房子里的无知的人们,不是把这些书当成《古兰经》放在碗橱顶端的神圣位置,就是把它们一页页撕下来点火用了。
所以,在一位戴眼镜且烟不离手的女孩鼓励下,我决定出版这个我一次又一次重新阅读的故事。读者们会发现,我把这本书修订为现代土耳其文时,并未刻意去追求行文的风格——看了几句这份放在桌上的手稿后,我就来到另一个房间的桌前,努力以当今的文字来描述我心中体悟的文稿意涵。选择这个书名的人不是我,而是同意印刷出版此书的出版社。看到前面献词的读者可能会问,其中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存在?我想,把一切看作与其他事物有关联,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癖好,因此,我也屈从这个通病,出版了这个故事。
法鲁克•达尔温奥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