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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二階，那些鏢局弟兄們阻擋的可是三階的鬼，四階的魅，甚至是五階的忘川和六階的驚惶！”
“你葉二少碰到六階的邪祟能拿得起刀麼？你還嘲笑鏢局的兄弟們？我告訴你，橫刀鏢局二階的弟兄們遇到六階的驚惶敢往上衝，你敢麼？”
蕭長天一口氣說了許多，說的葉雨時呆愣在了原地。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傻的人？”
葉雨時喃喃自語著，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怎麼不可能？”
顧十九面上的微笑已經不見，冷冷的說道：
“鏢局的兄弟們只要退後了，這些邪祟就可能入城，死傷大量的百姓，他們為了百姓，只能犧牲自已。”
“那他們的命不是命麼？他們怎麼敢不要自已的命的？”
葉雨時感覺自已的世界觀收到了巨大的衝擊。
從小他的父兄就教育他，生命只有一次，不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做任何事的時候，首先就要保住自已的生命。
在確保自已生命不收到威脅的情況下，才能考慮其他事情。
可現在，葉雨時感覺自已的世界觀崩塌了。
自已的生命沒有普通老百姓的生命重要？
“不，不，不是這樣的。”
葉雨時試圖去辯解一下，就聽到顧十九接著說道：
“倒也不是鏢局的兄弟們多偉大，只是他們會算賬罷了。”
“什麼賬？”
葉雨時下意識的問道。
“他們一條命能換多少普通百姓的命。”
“換一條可能猶豫，換十條、換百條可能就不會猶豫了。”
顧十九淡淡的說道。
“這也能算賬麼？葉雨時剛剛陷入了自我思考之中，就聽到顧十九接著說道：
“為何不能算？”
“魚亦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
“吾命亦我所欲也，百姓命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吾命而取百姓命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