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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風聲呼嘯。
兩人在這個剛亮起燈的長街上對視著，僵持著。
淡薄昏暝的月光落在林伽那雙被風颳到微紅的眼睛，她分明沒有要哭的意思，可她面板敏感，被風一刮就泛紅，水汪汪的眼睛似化不開的濃霧。
眼睛仍是冷豔的，不服輸的，可就是莫名地有一股委屈感。
她極其少見地露出這樣脆弱的樣子。
又一陣風颳過來，林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被凍到打了個噴嚏。
她沒收著，那聲噴嚏聲動靜夠大。
梁京霧在這個時候解了鎖，喉間吐出兩個情緒不明的字，“上來。”
林伽猶豫了兩秒，沒馬上上去，先問了句，“你不會要趁機揍我吧？”
梁京霧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動了下，他額間暴起青筋，掃了眼林伽那副誠懇的樣兒。
她問這話時，比她道歉還要真情實感。
夠會氣人。
梁京霧嘴唇翕動，聲音平淡，“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打女人。”
那句這麼多年讓林伽的心莫名慌了下，她的心跳著，手指朝後座的車門伸去。
擰了一下，沒開啟。
林伽回頭，只看見梁京霧微冷的後腦勺。
她沒轍，只能去開副駕駛的門。
這回門沒鎖。
她成功上了車。
林伽剛坐穩，梁京霧就把車開了出去。
他沒主動開話題的意思，林伽這會想讓他消氣，只能找話題。
可話題這玩意，硬要找的時候，愣是想不起來。
林伽坐在副駕駛位上，絞盡腦汁地想著，從你手上是不是婚戒想到你跟姜琳什麼時候訂婚，依舊無果。
沒一個適合他兩這個關係可以聊的話題。
林伽不知道他想聽啥，也沒啥哄人的經驗，氣氛就這樣沉著。
她想到手心微微出汗，才想到一個話題，她問梁京霧，“你今晚怎麼會在這裡？”
梁京霧回地很短，“有私事。”
他很明顯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林伽識相地閉上嘴，她盯著梁京霧繃著的下頜線，心裡還真有點鬱悶，她想了想，又問梁京霧抽不抽菸。
梁京霧一邊控著方向盤，一邊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算高興，“現在煙癮這麼大？”
林伽撞上他深邃漆黑的眼睛，心口微微起伏著。
梁京霧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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