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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杳猛點了點頭，“我再問問南溪姐。”
宋承良不再逗留，快步往餐廳走去，到的時候周聿白正站在窗邊點菸。
他手上的疤已經好得差不多，長出了新肉，受過傷的肌膚總比周邊的顏色要更淺些，斑斑點點的，讓人無法忘懷那夜所帶來的震撼。
宋承良看了眼時間，今天去的地方山路多，最近雨水多，保不齊到了晚上還會下雨，為保安全，他們出發的時間不能往後延。
他走到周聿白的身邊：“先生，車子已經備好了。”
周聿白除了臉色看著要蒼白些，語氣倒一切如常：“走吧。”
時間緊，最近的一些工作宋承良只能在路上跟周聿白彙報：“王岱巖那邊最近好像有些不安分。”
王嶼近來有鬆口要讓他入家門的趨勢，在給王琬沅施壓，王岱巖那得了人護著，骨頭自然不再似先前那般硬著。
周聿白闔上了眼，輕嗤一聲，“軟骨頭一個，盯著他，看他接下來什麼動作。”
“還有件事。”宋承良的語氣微頓。
周聿白抬眼看他，宋承良才接著道：“老爺子說訂婚就不大操大辦了，王家那邊的名單已經定下來了，您這邊回去後也該早些定下來好。”
周聿白一時沉默，“知道了，跟老爺子說我回去後把名單給他。”
等到工作都彙報結束，周聿白才有了片刻休息的時間。
可一閉上眼，便是先前那通電話結束通話前的那幾句話。
螢幕上的臉蛋他模糊地看到幾眼，微弱的路燈下只能隱約看清她的輪廓，看著沒瘦。
他沒有打斷李杳，最近甚至有意無意地在放縱李杳，就是為了或許能聽到她的隻言片語。
求婚……之後再聽見她的訊息會是什麼？
周聿白只是苦笑，心中卻早已有了答案。
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