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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素將剩下的鴨雜，同切好的酸筍和酸蕨菜一起炒，炒出來的酸味惹得李嬤嬤直流口水，忍不住偷吃了根酸筍解饞。
幸好桐素春日裡多摘了些紅殼筍，不然現在還真吃不到這樣的季節性食材。
“嬤嬤，將這兩碗菜端出去，我再炒碗薺菜，咱們就吃晚飯。”桐素擰斷手中的薺菜，將它們放入鍋中。
“誒！”
李嬤嬤應下，可還沒等她走出廚房，桐素又道：“你一會順便把將軍也挪到院子裡，今日就不用回房吃了，反正他也坐在外面。”
“夫人……”李嬤嬤有些為難，但想起桐素之前的話，有悻悻地應下：“奴婢，一會兒去。”
“不急，這菜還有一會兒。”桐素沒回頭，都能想象李嬤嬤臉上定然掛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有意讓她多和謝予安接觸的桐素直言道：“嬤嬤若是不願，我等會自己去便是。”
“夫人，奴婢願意。”李嬤嬤見桐素這般說，趕忙端著菜出去了。
只是李嬤嬤頗有些為難，靠近謝予安時，神情不自然。
“你是太后宮中的人，尋常都做些什麼？”謝予安黑沉沉的眸子望向李嬤嬤，哪裡還有先前在桐素面前的和善與溫柔？
“回將軍……的話，奴婢平常負責……膳食，太后她老人家，並不看重奴婢。”李嬤嬤聞言，“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慌亂解釋。
她剛剛可看見了，當時那黃鼠狼的速度極快，可他抬手就用腳邊的木塊將其擊殺，若是要收拾自己，那不是和切白菜似的。
李嬤嬤這般惜命的人，被謝予安一雙深如寒潭的眸子盯著，怎麼能不害怕？
“嬤嬤，你那邊好了沒？”桐素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李嬤嬤跪在地上不敢出聲，心中卻在祈禱。
“起吧。”謝予安出聲，李嬤嬤才稍覺周圍的空氣流通了些，呼吸也順暢了，但下一秒，謝予安的話，又讓李嬤嬤抬起的膝蓋跪了下去。
“既然已經重新認了主子，那便忠心些，切莫做那些賣主求榮的事情！”
“將軍放心，奴婢定然不會傷害夫人的！”李嬤嬤反應過來，謝予安的用意，立刻表明忠心。
“那便好。”謝予安收回視線，垂眸的樣子彷彿又恢復成那個，溫和端方的君子。
但只有李嬤嬤知曉，他人前人後兩幅樣子的！
人前自然是指有夫人在的時候，人後……人後就是隻有自己在的時候！
“嬤嬤，做得很好嘛！”桐素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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