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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學到九點鐘，小海該睡覺了，徐瑛在門口叫他，才悶悶不樂地起身：“姐
姐我走了。”
“嗯，去吧。”江月疏把習題冊和作業本夾好，遞給他，“下次不會再找姐姐。”
小海點點頭：“嗯。”
江月疏看著他轉身時比年初胖了許多的背影，久違地露出笑容。
小海走兩步，突然又回來把習題冊放到桌上。她正納悶著，卻看見他取下手腕上的手錶，塞進她手裡。
“姐姐，我電話手錶借給你。”小海抱著習題冊和作業本，笑得像個小太陽，“快點給姐夫打電話喔。”
江月疏眼眶一熱，手錶暖暖的，有小朋友的體溫，她差點要哭出來，趕緊對小海說：“快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補習班。”
“姐姐再見！”終於完成任務的小朋友轉過身，腳步都變得輕快。
門又被關上，屋裡又變得冷清清了。
江月疏拿著小海的電話手錶，卻覺得渾身都很暖。
她抱著抱枕坐在地毯上，心臟猛烈地跳動著，手指也不住顫抖著，撥下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過了幾秒鐘，手錶裡傳來她瘋狂想念的聲音：“喂？”
她來不及說出一個字，就淚流滿面。
那頭的男人沒聽到她回應，她連哭聲也忍著，電話裡只有死一般的靜謐。
他卻忽然像察覺了什麼，不用遲疑，不用確認，語氣瞬間變得溫柔：“你還好嗎？”
“嗯。”江月疏吸了口氣，用力點頭，她跟他解釋，“我手機被我爸收走了。”
他輕聲說：“我知道。”
想起早上徐瑛說的話，江月疏擔憂得不行：“他有找你嗎？”
“還沒有。”他說，“他和我約了明天晚上。”
江月疏摟緊了抱枕，心臟跳得快沒有知覺：“我爸性格比較強勢，他想讓我們分開，如果他話說得很難聽，你……”
謝逢則溫聲打斷她：“你怕嗎？”
江月疏怔了怔。
他再次問她：“叔叔不同意，你會怕和我在一起嗎？”
她毫不猶豫地開口：“不怕。”
她只怕不能在一起，怕這麼愛他，卻一定要被迫分開。
說完後她卻笑了。
謝逢則果然是懂她的，他甚至沒有問她，想不想分開。
只是問她怕不怕。
“好。”電話那頭的人也笑了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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