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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賀定西接下來的一句話撲滅了寧玦心裡微妙的小火苗：“那真是太遺憾了，看來禍害遺千年是真的。”
寧玦冷笑一聲，不輕不重地刺了賀定西一句：“原來粉隨正主也是真的。”
既然寧玦並無大概，賀定西不再和寧玦磨嘴皮子，趁自己被寧玦三言兩語氣死之前匆匆掛了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賀定西發覺自己的手心已經攥出了汗。他深深地呼了口氣，又低頭抿了口茶，這才看見他的私人微信上出現了一個小紅點。
那是寧玦發來的好友申請，申請欄中一句話都沒有。
賀定西透過寧玦的申請之後，寧玦遲遲沒有說話。他的頭像是一隻黑白相間的小貓，只是這隻貓胖得險些脫離了中華田園貓的範疇。
寧玦的朋友圈比不會打字的中老年人還要乾淨，賀定西點開草草掃了一眼，便將手機扔到一邊。
客廳裡沒有開燈，電話結束通話後，寧玦獨自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著電視螢幕裡的賀定西。
電視的亮光將他的臉照得忽明忽暗。
十八九歲的賀定西看上去和現在差別不大，只是臉部的輪廓柔和了許多。畫面中他穿著一件白色的上衣利落地翻過一面高牆，背影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纖細。
寧玦看著少年時的賀定西騎車腳踏車從大壩上飛馳而過，飛揚的衣襬像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