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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獻媚。按照經濟學的規律來思考,這其實也是一種投資,是以消失自我為原則的投資,換來的,也許就是將來被領導提攜。一旦被提攜了,自己也就成了領導。官場就是一個大的迴圈圈,一級一級的,永遠向上,卻看不到最上。何況現在,還有更多的領導,正在承受著方方面面的誘惑。那不是僅僅對領導個人的誘惑,而是對權力和利益的誘惑。大海正在展開,你跳下去,成為潛規則中的一個,甚或成為腐敗大軍或者灰色大軍的一員?還是獨自走在岸上,守著底線?
丁安邦想起上次王伊達曾送過一套五大本的《中國經濟年鑑》給呂專,這讓他看到了一個市委副書記、一個官場上的高手的另外一面。對於呂專,作為黨校第一校長的王伊達自然知根知底。他送《中國經濟年鑑》,其實也是投其所好。對學者,我亦是學者;對流氓,我必更加流氓!王伊達是深諳此道的。到目前為止,呂專至少批評過一半以上的市領導,但對王伊達卻少有微辭。吳旗他們一再地向上面舉報,也是到馬國志為止。而丁安邦知道,在黨校綜合樓的問題上,王伊達不可能沒有插手。只不過,王伊達做得更隱蔽,甚至更成熟。而且,就以丁安邦的官場常識,王伊達也不可能直接與建築商接觸。這裡面,必定有人替代他,走到了幕前。而這人,除了現在正躺在醫院病床上的馬國志外,再也不會有其他的更合適的人選了。
秘書進來添了次水,丁安邦謝了,問伊達書記還要多長時間。秘書說快了,應該馬上就到的。丁安邦喝了口水,手機響了,是李化。李化語調沉重,告訴他:“李昌河半小時前走了。”
“走了?”丁安邦握著手機,心裡一陣疼。
李化說:“喪事初步定在後天舉行,到時請參加。還有莫仁澤老莫,正在黨校縣幹班,你們到時一塊來吧。”
“好的。”丁安邦聽得出來,自己的話音也是木木的。
放下電話,丁安邦呆了會兒。雖然死亡都是或遲或早的事,但畢竟李昌河還太年輕了。想起大學同學的時光,好像還在眼前一般。可是,現在,人已走了。他腦子裡又浮現出李昌河蒼白的臉,還有朱菊的淚水……這些年,身邊的死亡不斷地發生了。也許人非得到了這樣的年齡,經歷了這些逝去,才能真正地一點點地安靜下來。紅塵不斷,而生命僅有一次。相比之下,名利又值幾何?可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真正懂得了呢?正如《紅樓夢》跛足道人所唱《好了歌》: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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