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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我的名字叫黑 (第4/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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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寬闊的胸膛、厚實的臀部,以及多肉的大腿內側。這頭牲口踱步時,它應是驕傲而高貴的,行進的姿態彷彿在向兩旁的群眾致意。”

“這就是我們的栗色馬!”我說,驚異地望著馬的畫像。

“我們已經找到了我們的馬。”奧斯曼大師帶著慣有的反諷微笑說,“但很可惜的,它絲毫無助於我們辨別這位細密畫家到底是誰。因為我知道沒有一位正常的細密畫家會在畫馬的時候,用一匹真馬作為模本。我的細密畫家們,自然都是憑藉記憶,一口氣把馬畫出來的。要證明這一點,讓我提醒你,他們大多先從一個馬蹄的尖端開始,勾勒出整匹馬的輪廓。”

“這麼做的原因,不是為了讓畫中的馬可以穩穩地站在地面嗎?”我辯解說。

“加茲溫的賈瑪列丁[2]在他的《馬之繪畫》一書中寫道,只有當一個人腦中牢牢記住整匹馬的形象時,他才能夠從馬蹄開始,準確地畫出一幅馬的肖像。無疑地,如果畫馬的時候必須經過縝密的思索琢磨,或者甚至更荒謬的,要經過一再觀看一匹真馬,依照這種方法,畫家非得從頭開始畫到脖子,再從脖子到身體。我聽說有些威尼斯插畫家透過反覆嘗試與犯錯,小心翼翼地畫出一些路邊隨處可見的馱馬圖畫,賣給裁縫或屠夫,並引以為樂。這種繪畫根本談不上表達世界的意義,更別說呈現真主創造物的美。然而,我深信即使是這些平庸的畫家也一定知道,一幅真正的繪畫並非取材於眼睛在某個剎那看見的事物,而是根據手的記憶和習慣自然產生的。畫家永遠得獨自面對畫紙。就因為這樣,他必須永遠依賴記憶。我們面前的這匹馬,正是取材於記憶,藉助靈活老練的手部動作來完成的。現在,我們別無他法,只能利用‘侍女法’尋找它身上的秘密簽名。仔細看看這裡。”

他極為緩慢地移動圖畫上方的放大鏡,審視這匹迷人的馬,彷彿在一張古老、詳細的牛皮地圖上,搜尋寶藏的位置。

“沒錯。”我說,像一個急著找出高明答案討好老師的學生,“我們可以比較馬鞍毯的顏色和刺繡,看看跟別的畫有什麼不同。”

“我的細密畫師從不降低身份去描那些細節。圖畫中的服飾、地氈和被毯的刺繡是學徒們畫的。說不定是已故的高雅先生畫的。別管它們了。”

“是耳朵嗎?”我激動地說,“馬也有耳朵……”

“不。耳朵從帖木兒時代就沒變過;它們就好像蘆葦的葉子,大家都清楚得很。”

我本來打算說:“那麼,馬鬃的編織和每一縷毛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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