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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難耐地哼了一下。一開始還有聲音，後來啞了。
最後只剩下筋疲力竭，連腦子都轉不動，也哭不動了。
靠在他懷裡沉沉睡過去。
*
難得一天，醒來的時候謝逢則還在。
房間裡都是溫存的氣息，他睜眼低頭看著她，不知道看多久了，手指輕輕撩著她額頭邊的髮絲。
外面天亮著，但沒開窗，依舊是
屋頂縫裡滲下來的陽光，細細的幾條，傾斜著照在床前臺階上。
如此歲月靜好的氛圍和畫面，可惜，不該在這種地方。
江月疏抬起頭，情不自禁地在他長出胡茬的下巴親一口，猝不及防被扎疼了，才輕叫著縮回來。
謝逢則勾著唇，捏住她下巴回吻。
“你……沒刮鬍子。”江月疏哼著聲，手撐在他肩膀上推推，“好疼。”
他不再扎她的臉，埋下去扎她脖頸，江月疏又疼又癢又熱，手腳並用地掙扎。
最後被他捲進被窩裡抱著，久違的溫柔目光看著她，指腹一下下摩挲她臉頰。
她不禁眼眶發熱，溺在他此刻的目光裡。
真好。
這樣的謝逢則，才是她熟悉的模樣。
那個被一層硬殼包圍起來，強迫自己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葉肅，只會讓她心疼。
謝逢則俯身親她額頭，小心翼翼地，沒讓胡茬碰到她，低聲問：“害怕嗎？”
江月疏吸了吸鼻子：“什麼？”
“在這種地方。”他把她抱進懷裡，讓她的頭靠在心臟搏動的位置，讓她聽到自己略微快速的心跳聲，“周圍都是敵人，都是殺人如麻的罪犯，跟我待在這種地方，害怕嗎？”
江月疏瞬間紅了眼睛。
她不敢想象這一年多，他在這裡是怎麼過的，有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她甕著聲反問他：“如果他們查到我，你的身份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他手指捋著她頭髮，“現在只有葉肅，那個名字，他們什麼都查不到。”
江月疏怔了怔。
想起國內那些消失的資訊，被從頭抹掉的車主姓名，房產證和銀行卡名字……頓時全都明白了。
“那就好。”她緊緊抱住他，柔軟的唇貼了一下他震動的胸口，像是安撫裡面那一顆跳動的心臟，“我不怕。”
謝逢則託著她後腦勺，意猶未盡地親了一會兒，抵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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