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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煙瞧見二人的眼神，便知他們是在拿她與紅玉對比，心頭頓時有些不滿。
不過很快又釋然了，他們不知曉她的身份，如此對比也是正常，再者，依著她現在的處境，雖不至於同一個風塵女子相比，但本質上是差不多的。
她垂了垂眼眸，眼神暗淡下來。
李胤瞧著她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開口道：“你可知道，今日為何來了這麼多人？”
楚煙聞言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抬眸看他：“為什麼呀？”
李胤笑了笑：“你猜。”
楚煙：……
好想打他！
肖倓看著兩人，解釋道：“姑娘可能有所不知，今兒個這個清倌有些特別，她乃前太子少傅之女，因得罪了左正一，滿門抄斬唯有她一人活了下來，淪為娼妓。”
聽得這話，楚煙頓時心驚：“所以，今兒個這些貴公子，都是衝著她來的？”
“對。”
李胤看著她道：“如今這個世道，女子的美貌未必會是福氣。”
這才是他今日帶她來的目的。
楚煙聞言不說話了，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鳴鼓聲，唱賣開始了。
簡一在外間喚了一聲，李胤淡淡道：“開門吧。”
房門被開啟，他們的房間正對樓下的高臺，大半個怡紅院盡收眼底。
紅玉停了撫琴，看了李胤懷中的楚煙一眼，黯然的收回目光，朝樓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