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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是在某個路口查驗身份證。這些詳情一經他的口說出,便被我鐫刻在了記憶中。晚上,在家裡,我把這些都記在了一本本子上,為“霍姆”組織司令部多儲備一些資訊。鄧洛普軍士對朋友和上司們的花邊新聞津津樂道:誰吝嗇,誰是花花公子,誰是馬屁精,誰最近換了剃鬚水,刑事調查部門的頭目不得不使用去屑香波。這些細節令他咯咯直笑,這使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難以自拔。軍士長本特利給帕克上校的秘書買了銀手鐲。諾蘭女士請了新廚子。每當伯爾德上尉進門,舍伍德夫人就會厭惡地離開房間。
我彬彬有禮地發出嘖嘖之聲,把一切鐫刻在腦海裡。我的心在偷偷摸摸地移動,打著赤腳,踮著腳尖,乞丐置身於公爵與公爵夫人當中,瞪大驚愕的雙眼,透過天花板高懸、門牆鑲飾著桃木、在枝形吊燈的照射下燈火通明的房間,觀看伯爾德上尉高傲地走進房間,美麗的舍伍德夫人立即轉身,驟然離去。
鄧洛普軍士除先知語言外,還懂拉丁語,也懂點希臘語,並在抽空自學文學阿拉伯語。(“挪亞的三個兒子——閃、含和雅弗——在我心中並存,就像部族尚未劃分時那樣。”)他在說閃這個名字時,就像說英語的“火腿”20,吞掉了希伯來語的喉音。他注意到我在強迫自己不笑出來,說:“我能講什麼樣就講什麼樣。”我不禁向他坦言,我爸爸也懂拉丁語和希臘語,還有別的語言。然後,我為自己感到懊悔,羞愧難當,因為無論何時,我們之間即便連這麼單純的資訊也不可以交換:不可能知道他們會如何利用這資訊。畢竟,英國人可以把公開得來的一個資訊與另一個資訊拼在一起,得出一個秘密,並利用它給我們帶來不利。
現在,我得解釋一下我和鄧洛普軍士是怎麼認識的。我們見面時就像敵人。追捕者與被追捕者。警察和地下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