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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創造性思維迸發的時代,因為這種童年的生命力是無法被超越的。知識確實可以不斷積累,但是那種新鮮的生命力是很難被超越的,那種新奇喜悅的力量是很難再出現的。
餘秋雨:說得不錯。面對軸心時代我們會突然發現自身的渺小。我們沒有能力解釋這一切,也無法超越那些看似童年又是成熟,看似天真又是輝煌的思維。
首先能做的,就是把它記住。記住,要放在解釋之前。解釋往往是蒼白無力的,就像一群孩子面對著一座無法攀援的高山,我們很難解釋為什麼會有這座大山,為什麼會是這個形態。儘管有這種無奈,但我們對高山的記憶並不會因此減損。
軸心時代的思考,世界上多個古文明都參與了,是一種“共同作業”,但在內容上又互不相同。現在遠遠看去,甚至覺得有一種分工。這種互不相同的早期分工,決定了多個古文明的本性,因此也決定了以後發展的不同特點。例如,古希臘文明更多地考慮人與自然秩序的關係,印度文明更多地考慮人與超驗世界的關係,而中華文明則更多地考慮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這種側重,也影響了多個文明今後的路向。在這一點上,我很贊成雅斯貝爾斯關於人類至今還附著於軸心時代精神基礎的觀點。
八年前我與鳳凰衛視的考察隊一起實地歷險幾萬公里考察各大古文明的遺址,目的就是要尋找從軸心時代開始的它們的各自脈絡。幾度長時期的考察,對我的衝擊很大,感悟很深。原來,幾千年的不同命運,很早就種下了不同的種子。
劉璇:秋雨老師關於“種子”的比喻,使我想起了亞里士多德的一句話——只有深埋在土地裡的橡樹種子長成橡樹時,我們才能發現它的本質。當時同一時期,不同文明的三種不同思考方向可能相當於橡樹種子,只有等了兩千多年之後它長成了橡樹,我們才發現,原來它是那個樣子。談到我們現在怎麼辦的問題,我覺得就是要互相取長補短,我們的前輩已經在向著這個方向行動了。所以我們才有西學東漸,才要去理解印度的宗教。既然各有所長,各有特色,就需要各個文明之間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增進交流,相互取長補短。杜維明說現在我們要進入“新軸心時代”,各大文明之間要互相對話,互相理解,這種交流將是意義非凡的。
王安安:秋雨老師的一番話,無意中也解答了我很久以來的一個困惑。外國媒體總是報道部分中國出境遊客不講公德,我就很不理解:我們是禮儀之邦、文明古國啊,我們的各種繁文縟節,只會比別的文明更發達更全面更細節,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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