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文書庫

第一課 童年的歌聲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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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我們的遠古時代就流傳著許許多多美麗的神話傳說,夸父逐日、精衛填海、女媧補天……它們才應該是文化記憶的開端。

餘秋雨:文化問題往往沒有簡單的是非。作為中華文明的子民有這樣一種奢侈感:從不同的記憶起點出發,都會延續到我們腳下。能夠講這句話的民族,在當今世界已經不多了。

把神話作為記憶的起點,我贊成王安安同學的這個想法。其實,神話在某種意義上就是為後世記憶而產生的。如果給“神話”這個詞更多的詩化定位,那麼,那些主幹性的神話故事就是西方的文化人類學家所說的“原型”,它們作為“集體無意識”的審美形態,已經成為我們記憶的基礎,已經融入我們的血液、滲入我們的文化DNA。

但是,這是現代文化人類學和藝術哲學才能闡釋的高度。我們國家的神話研究大多還沒有抵達這個境界,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專門談論一下這個問題。話說回來,對於我國多數傳統型學者來說,神話只是一種浪漫的傳說,缺少歷史說服力。因此,大家都期待著切實的證據。他們希望,中華民族的記憶應該依憑著實實在在的生態資料和精神資料。剛才萬小龍所說的新石器時代,是指生態資料;而王牧笛所說的諸子百家,是指精神資料。

那麼我們也只能把安安設定的神話起點暫時擱置一下了,來看看多數文化學者心目中的文化記憶。

但是,文化記憶的獲得,並不像萬小龍和王牧笛設想的那麼按部就班。它往往由一種發現啟用全盤,就像在歐洲,維納斯、拉奧孔雕像的發現,龐貝古城的出土,啟用了人們的遙遠記憶。記憶不是一個嚴整的課本,而是一個地下室的豁口。記憶不是一種悠悠緬懷,而是一種突然刺激。

我想在這裡講一段往事,說明一種文化記憶的被喚醒是何等驚心動魄的事情。

中華文明也曾經面臨過差一點滅亡的時刻,最嚴重的一次距離現在並不遙遠——十九世紀晚期。也許有很多學者聽到這種說法會不同意,心想:當時還有那麼多懂文言文的人,還有那麼多熱血的知識分子,中華文明怎麼可能滅亡?但多少熱血也沒用,多少古文化也沒用,當裝水的盤子被敲碎了,水就會慢慢地漏光。當時的政局、當時的國土、當時的民心就像盤子一樣出現了很大的裂縫,盤子裡的文明之水眼看一點點地漏光。中國在與西方交手的過程中居然渾身散架,這幾乎使每一個國民都大吃一驚。我們怎麼會敗得這麼徹底,這麼狼狽?一次次炮火、一次次流血、一次次驚人的結局、一次次屈辱的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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