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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修緣示意他，只管說來。
姜神農便道：“我與宗中一位長老交情頗深，皆因我二人興趣相投，貪戀女色，他有一位侍妾，長得極為美豔風騷，令我垂涎許久。想著憑我二人的交情，看能否轉讓給我，或者借我一段時日也可以。卻不曾想，他對那侍妾十分寵愛，當時險些與我翻臉。不過這都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後來，我便去了丹盟，並未有過多聯絡。不過，我此次回到宗門，與他敘舊時，他竟提出，要將美妾送我，不是那一個，而是所有，足有二三十個。只是我畢竟今非昔比，有些傲氣，想著憑我堂堂六品煉丹師，不論何等佳人，也唾手可得，又何必要別人的剩物，因此不曾答應……”
“而且……”說到這裡時，姜神農的神色，顯然有些遲疑。
寧修緣聽到這裡，便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替他補充道：“而且，與你交情匪淺的那位長老，言談舉止間，貌似與從前有一些差別，但你無法確定，是否是三年未見，對方有些變化也說不定？”
姜神農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如此啊！想我二人，臭味相投，都是好色之徒，但前番與他敘舊，那廝無形之中，竟然透著一絲清高，著實彆扭啊，可我當時以為，他要奮發圖強啊！”
寧修緣聽罷，笑著搖頭道：“依你所言，身為宗主，乃是一宗之表率，若要送禮，也該是他第一個，酒過三巡再送禮，倒是少見，若我所料不錯，那顆火靈珠，必定有問題。”
姜神農儘管聽得一陣心驚肉跳，但依舊保留著一絲理智。
他還是無法相信，宗主會對他做出這等事來。
因此，他對寧修緣道：“寧公子別看我品行不端，貪戀女色，但我丹皇天宗的宗主李萬機，一向光明磊落，而且與魔道勢不兩立，此事若是他所為……”
說到這裡，姜神農便不再說下去了。
寧修緣平靜地看著他，分析道：“其實無非是兩種可能，第一種，李萬機一直都在偽裝，表面是丹皇天宗之主，其實是真陽魔教餘孽，畢竟人心自古難辨，而倘若他果真如你所言，一向光明磊落，那便是第二種可能了。”
聽到這裡時，姜神農不由得呼吸一滯，卻見寧修緣盯著他，道：“你們的宗主李萬機，可能早就不是人了，他的元神已經被人吃掉，肉身被魔種操控，是一頭‘人魔’！”
“李萬機到底是人，還是人魔，這倒是不難分辨，到時一看便知，但不論是哪一種情況，有一點都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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