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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努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意識到自己還睡在張麗姐的房間裡，在她那張溫床上做了一場惡夢。
我見自己光著上半身，滿頭大汗地坐在張麗的床上，感到有些不自在，急忙將襯衣拿起來套上。
“姐，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問。
“我都回來好一會了，”張麗見我錯愕地望著她，解釋說：“我回來的時候，見你睡得正香，就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卻聽見了你的呼救聲，你該不會是做惡夢了吧？”
“嗯。”我點了點。
“你夢見什麼啦？”張麗關切地問。
我紅著臉說：“我夢見自己回老家找我母親的時候，那個死去的王老五化作厲鬼找我索命……”
“迷信，”張麗豎起眉頭，輕笑道：“都什麼年代了，哪有什麼厲鬼呀？”
我紅著臉說：“姐，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些年來，這個秘密一直折磨著我，經常讓我喘不過氣來。”
“什麼秘密？”張麗詫異地問。
“小時候，我們村那個光棍漢王老五是我用你送給我那隻匕首殺死的，我母親是為了替我頂罪，才被公安局的人抓走，送去南疆農場的……”我一口氣將自己失手殺死王老五的經過向張麗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