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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其實猜對了一半兒。他手上這塊兒,確實是如意才捏的,不過捏的不是盤子,正是那“豬公子”的項圈兒。為了把上面嵌的寶石摳下來,如意可是費老大勁兒了。
寶石當然是很好看的,寶石能有什麼罪呢?有罪的只能是這讓如意費了牛鼻子老勁兒的金塊了。小青沒看到如意是帶著三分嫌棄將這塊金子扔給他的,否則又要琢磨自家小姐對金子是有什麼偏見了。
他很想告訴如意,上次的金塊買完宅子還剩上許多,他甚至還列了個賬本以備如意隨時查閱。可還沒張嘴呢,新的金子又當空向他飛過來了。或許他家小姐就是豪橫,愛拿金子砸他,他乖乖接著便是了。
跟著如意混了幾天,小青也瞭解瞭如意的一些脾氣,總結出的第一要點便是,只要萬事順著她一準兒不會錯。小青當即便去牙行裡找了牙人,定下兩個口風緊的粗使婦人,讓她們每五日來宅子裡打掃一次便可。
這宅子裡日常也只有他們兩人,能髒亂差到哪裡去呢?若不是如意怕使用清潔術的靈力波動被人發現,連請人打掃都不必了。
一切安排妥當,丫鬟小青徹底清閒了下來。數來數去他只剩下了安排如意一日三餐和沐浴熱水的工作。
一日三餐得稍微費點心思,只要照著如意的口味出去打包即可。以他這幾天的觀察來看,他家小姐嘴巴雖刁,但是卻算不得挑剔,還是很好伺候的。如意沒有什麼大小姐脾氣,便宜的貴的,只要好吃便都吃得。重點是小姐對新鮮口味的接受度是很高的,香飄十里的臭豆腐,烤的表皮焦脆的實蛋兒,甚至是外觀辣眼睛卻別有滋味兒的紅油活珠子,她都一一試過了,還都留了牌子說下次再來點兒。
燒洗澡水對於在戲班子裡幹慣了雜活的小青來說,更是不算什麼。宅子裡水井現成的,他直接在內院原本的廚房裡準備了柴火,晚飯過後就會把熱水一直備著。
小青這麼多年在戲班子裡三更睡五更起,平日裡除了練功還要幹活。即便這一兩年因為能上臺了,日子稍稍好些,但也從未像這幾天這樣輕鬆過。他本就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如意沒有安排,他就開動腦筋自己找事做,就怕自己會的太少,如意用不上,那天就將他趕走了。
最近這幾天,如意對剛剛從書肆裡淘來的話本子正痴迷著,沒有出門。小青除了日日出去打包三餐,此外還找了附近的梳頭娘子學手藝,每日倒也是十分充實。
今日午飯,如意說想吃前兩天吃過的燒鵝,這燒鵝也是小青推薦的,乃是龍鳳樓的招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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