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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涵被兩個護士圍在中間，小身子僵著不敢動。
她什麼時候開始出鼻血的，我也不知道。
但我只是跟蕭鴻漸在外面說了十分鐘的話而已，這會兒再看到涵涵的時候，她的臉上手上衣襟上，都已經是血紅一片了。
我嚇得幾乎要站不穩了，一個勁兒地喚著女兒的名字。
涵涵眯著眼，害怕的淚水一滴滴沿著臉頰往下淌。
我看得出來，她想叫媽媽。
可是鼻腔和口腔連通著，大量血塊將她嗆得十分難過。
我揪心得要死，只能陪著她哄著她，不停地安慰著。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緊急處理，涵涵終於止血了。
我被醫生叫進去，直接問我：“孩子有什麼既往病史麼？”
我搖頭。
我說孩子一直好好的，今天摔了一跤而已，以前從沒見過她出鼻血啊！
“這個血常規看不出來什麼。你先安排孩子住院。明天白天等專家出診，再查一下血象分類。”
醫生凝重的表情幾乎把我嚇到了。
我沒鏡子，但也能感覺到自己此時此刻必然臉色煞白。
我顫抖著聲音說：“醫生，醫生我女兒會沒事的吧！她一直都很健康，一直都……”
“現在不好說。”
醫生的話讓我最後一絲希望都給掐滅了，我本身就是學醫的，我當然瞭解醫生的很多話術技巧會有另一層含義。
我守在涵涵身邊，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淚水一滴一滴掉下來。
她的燒退了，但人沒什麼精神。
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我，然後懂事地說：“媽媽，涵涵是不是生了很重的病……”
“別瞎說。”
我用手背擦了下眼睛，佯裝笑意。
“涵涵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摔傷了鼻子而已。不要緊的，明天就會好了。”
“媽媽，你不會不要涵涵的是不是？”
聽了女兒的話，我的心臟像針尖紮了一樣的疼。
我攥住她冰涼的小手，湊到唇邊吻了吻。
“不會，媽媽答應你，永遠不會離開涵涵。”
我把女兒安頓好，然後起身出門，去繳費。
看到蕭鴻漸還站在門口，我不好意思地擠了個笑容。
“蕭總——”
“需要幫忙麼？”
“沒事，我行的。”
我理了理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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