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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醫的，什麼沒見過？”蕭鴻漸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眸子裡藏蘊了些許朦朧的水霧。
我臉上驀地一紅，翻內下唇輕輕咬了一下。
隨後拿起茶几上的一把剪刀，沿著褲線兩側其次咔嚓的，直接把他的西褲給剪了。
“喂！”
蕭鴻漸皺了皺眉：“私定的，很貴。”
我頭也不抬：“顧不了那麼多了。你給我張發票，我把杜蒙剛賠我的十萬塊轉給你。”
蕭鴻漸摸了一根菸叼在唇上，我才注意到他的唇色已經有些發紫，明顯是壓抑著劇烈的疼痛。
我拿起桌上的止痛藥，起身準備給他倒水。
“吃一片吧，最好別抽菸。”
我說他還在發燒，容易肺感染。
蕭鴻漸搖頭說止痛藥會上癮，他只吸了一口，就把煙按滅了。
眼睛盯著我的動作，說我吃一塹不知道長一智。
李老太的事，好了傷疤忘了疼。救人之前，應該先確認對方身上有沒有貴重物品。
我笑得很無奈：“難不成你還真打算叫我賠衣服麼？”
呲啦一聲，我把蕭鴻漸的西褲撕開，直接撕到大腿附近。
露出已經浸透了血色的繃帶，空氣中瞬間散發出一股惱人的腐味。
我皺皺眉，告訴他已經有點感染的。
“你這傷，我怎麼感覺好像始終沒有經過好好修養的樣子？”
開啟繃帶，我看到上面橫七豎八了許多細小的傷口，已經腫的不成樣子。
“這是——”
以為淺薄的那點醫學知識，我很努力地辨認也不得結果。
講實話，真的猜不出來他這奇怪的傷口是怎麼弄的。
兩隻膝蓋傷全是又細又深的口子，難不成是——被榴蓮砸了？
“跪玻璃上了。”
看出我的疑惑，蕭鴻漸淡淡解釋了一句。
可能是因為口吻聽起來有種平靜的瘋感，我半信半疑。
直到蕭鴻漸繼續道：“那個女孩已經確認了腦死亡，還沒拔管。”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所以這幾天，你還在……請求她的父母答應捐腎是麼？”
“如果換成你呢？”
蕭鴻漸看了我一眼。
我將手裡的乾淨的繃帶用力扎進，餘光看著他臉上隱忍到自虐的痛苦。
點點頭，我說，一樣的。
“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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