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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本，拍了拍上面的塵土，裝進貼身的口袋裡。
正要出去，就聽見應辭薛喊她：“林歲歡！”
她頓了一下，回頭看去。
應辭薛已經從地上坐起來，兩隻手仍舊捂著肚子，面色有些痛苦。大概是慕南沉那一腳踢的狠了，他現在還沒辦法站起來，說話時氣息都是顫顫巍巍的，“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咱們，來日方長。”
應辭薛的臉上掛著笑，和痛苦扭在一起，看著竟有幾分扭曲。
林歲歡頓了頓，終究是什麼也沒說，走了。
——
慕南沉已經上了車，坐在車後座，面色陰沉。他垂眸，掃過被林歲歡抱過的那條褲腿。
褲腿上留下了很多褶皺，她剛才抱的很緊，乃至於過了幾分鐘了，他依然能感受到小腿發熱，也依然能清楚的回想起，被她抱住時的感覺。
“四叔。”林歲歡拉開車門，坐了上來。灰頭土臉的，看上去特別的慫。
慕南沉看了她一眼，想罵的話到了嘴邊，忽然又想起了白薇的話——“安安可能是覺得，您不要她了。”
心頭一軟，到了嘴邊的責備又咽回去，有些生硬的問道：“他傷你哪裡了？”
林歲歡搖頭，“沒傷著。”
對上他冷沉沉的黑眸，林歲歡又立馬拍馬屁的補上一句：“幸虧四叔來的及時，否則我肯定要吃虧了。謝謝四叔。嘿嘿。”
明知道她是奉承的話，可慕南沉聽著，卻覺得很舒心。褪去一絲冷硬，他道：“重寫的論文呢？”
“……”林歲歡一僵。
慕南沉瞧著她的表情，覺得這樣逗逗她，也蠻有趣，便故意板著臉道：“沒寫？”
“寫……倒是寫了……”林歲歡撓撓頭，“就是……寫的不好。”
“拿給我看看。”
林歲歡照做，將重寫的論文拿給他。
從看第一個字起，慕南沉的眉心便開始打結。幾分鐘後，他放下論文，抬手捏了捏眉心，還嘆了口氣。
林歲歡小心翼翼的問：“您……看完了？”
“看完？”慕南沉睜開眼，十分頭疼的看著她，“你覺得你這篇寫的像狗屎一樣的論文，我能看完？”
他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就已經忍不了了。
還想讓他看完？
是想活活氣死他麼？
林歲歡不敢說話了。
完了，看來一頓板子是少不了的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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