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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立刻審問，務必在半個時辰內審出結果，免得如上次一般又毒發身亡了。馬統領呢？”
“回陛下，躬耕臺已清整完畢，無一倖免，馬統領發現了帳下之人並非陛下，與刺客一同自盡了。”
李玄煜冷笑一聲：“好個英勇無畏！”
先農祭不過是他故意賣的破綻，早些日子他便收到了訊息，將計就計，在俱服殿偷龍轉鳳，以替身代之，為的就是引出自己身邊潛伏多年的奸細，將這夥刺客一網打盡。
事到如今也無須再審，他已是猜到這群逆賊身份，正是周南舊部的亂黨所為。
韃靼來勢洶洶，邊關藩王謀逆，這緊要關頭京中還有亂黨作祟，其心可誅！
李玄煜眸中冰冰冷冷，思慮著是時候在京中徹底清洗斬草除根了。
“皇上，今日的茶水可還能入口？”
那沉默寡言的內侍沒有如往常般領命退下，卻是留在原地，突然開口問道。
李玄煜皺眉方欲開口，忽覺四肢麻痺，僵硬不能動。頸間一涼，曾光已是欺身上前，將一柄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上。
“皇上算無遺策，卻千不該萬不該，漏了我。”
李玄煜震怒非常，死死盯著眼前之人。
曾光自入宮起便跟在他身邊，忠心耿耿，幾番出生入死，他連影子也不全心信任，卻獨獨信他，今日佈局皆交給曾光實行，他根本不可能是亂黨的奸細！
“曾公公確實並非幽羅門的奸細，他是晉王十幾年前便安插在你身邊的人。”
彷彿知他所想，一白衣男子自他背後轉了出來，施施然為他解惑。
“諸位皇子身邊都有，只不過最後坐上龍椅的人是你。”
李玄煜初時色面，很快恢復常態，電光火石間明白了眼前一切，也不去在意頸間的匕首，似笑非笑望著來人，
“別來無恙，皇兄。為今日之局，皇兄真是煞費苦心。”
他自幼服食毒素，等閒毒/藥更本不能傷他分毫，今日茶中君山銀針裡摻了些許松葉青本也無毒，偏就與幽蔓香混合能叫人四肢麻痺，半個時辰內動彈不得。幽蔓香清淡綿長，沾在身上久久不散，宮中只有一人長燻，便是章壽宮與瘋癲無異的太后，而幾日前，他剛好在那裡佈局請君入甕，重重包圍裡，卻讓人在眼皮子底下逃了。
洛卿淡淡一笑：“你我鬥了一輩子，若是草草收場，不是太過可惜？”
“成王敗寇，早有了定數。”李玄煜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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