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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秩序獸一樣消失了吧。”阿爾法獸微笑，“唯一留下的也就是啟示錄獸這條進化的路線。”
和曾經的顯相、秩序獸的進化路線，都留在了世界的記憶裡。在未來的某一天，也許就會有人進化出個啟示錄獸或秩序獸來……可已經不是這個時刻震撼了宇宙、演繹了進化之旅的啟示錄獸了。
“也對，也對。”
終末千年獸大笑。
“但你知道二度破殼嗎？”
“二度破殼？”
鳥兒是隻有一次破殼的。
但有一種叫做蝴蝶的動物不同……蝴蝶有兩次出生。
無數的星光中，終末千年獸帶著點奇怪的意味開始講起那自然世界的奧秘。
“第一次是幼蟲破卵而出，那個時候還不是蝴蝶。而第二次是蟲給自己結繭，掙扎著，自己從內部開啟蟲蛹，展翅飛翔的……蝶。這是進化之路中的一點曲折。”
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為結繭不懈行動的幼蟲只不過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設計中、為了獲得養分的工具，然後將自己所有一切、除卻成蟲盤外的一切、用一種幼蟲階段才會有的酶全部溶解……包括大腦，最後成為原始的細胞漿，再重新分化出各個器官來。
“你說，最後發育的蝴蝶還是原來那個幼蟲嗎？”
阿爾法獸什麼都答不出來。
他以為終末千年獸暗示了鋼鐵帝國的實驗。
“人類透過實驗發現，雖然大腦也被溶解，但記憶卻被保留了——事實上，這應是蟲子的一種特性。有人曾使用電擊反覆刺激蠕蟲，為讓它們獲得對電擊的反射記憶。然後他將蠕蟲攔腰切成兩半，有腦袋的那一半有原本訓練出的記憶，而只有尾巴的那一半在再生出大腦後居然也有……原本訓練出的記憶。記憶是存在在神經元細胞、核糖核酸之中的，與意識並未過多的關聯，也不過是一種資料罷了。”
“你想說什麼？”
“我在想，這隻蝴蝶還是原本那隻毛蟲嗎？假如毛蟲知道了這點，還會選擇進化成蝴蝶嗎？”
終末千年獸自言自語：
“這是你們都沒想過的事情。不過我覺得還是會的……化蝶是生來為了化蝶的生命無法抗拒的衝動。”
“你究竟想說什麼？”
“算了……這是沒意義的事情。讓我們說回啟示錄獸的事情罷。”
通道的某一刻，時間以外的領域。
“啟示錄獸還有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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