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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予趁著大家不注意悄悄站起身來，他巴不得所有人都別注意到他，如果可以甚至恨不能在原地消失。
“澈予，他們全都欺負我！”
程越檸見江澈予已經站起來了，不免著急，卻見江澈予一臉為難道：“越檸，既然是打了賭，就履行賭約吧。”
“什麼？連你也這麼對我？”
“越檸，你好好想想，今天這麼多人都瞧了個真切，要是你真的賴賬，傳出去名聲會有多難聽？
今日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倒不如願賭服輸，至少大家還會覺得你說到做到。”
姜九笙手中的匕首往裡刺了一點，“我這人可沒有什麼耐心，要是還不說，我就動手了。”
桑拓導師瞧見這一幕忍不住想要衝上去，簡直是胡鬧！
“彆著急啊。”秦老將桑拓攔了下來。
桑拓難以置信，“秦老，這都要鬧出人命了，難道我們不去阻止嗎？”
“快要鬧出人命又不是已經鬧出人命，姜九笙要是真想殺她，早就動手了，哪裡會等到現在？多點耐心，等真到那時候再阻止也不遲。”
桑拓：“……”要是真到了那一刻，他衝上去還來得及嗎？
“秦老，不是我說，姜九笙此次鬧得實在太過了，上來就要人性命，你看她匕首的位置有多危險？只要略微深一點，那可就是大動脈！”
“年輕人啊，就是沉不住氣。”秦老看了一眼桑拓，透著幾分無奈，“學生做事自有他們自己負責，你身為導師在學院裡能護著他們，難道還能護一輩子？
學院就是江湖，你處處護著，出去了便是廢物，學院手冊上將所有的規矩說的清清楚楚，他們心知肚明。
真的出了事，未必會死，不過老夫倒是有點好奇，程家那丫頭仗著家族背景對同學頤指氣使，你平日裡……就這麼縱著她？”
桑拓心頭一驚，見秦老的眼神透著審視的意味，連忙道：“秦老，程越檸的確是大小姐性子，但之前行事從未如此，今日之事的確是程越檸有錯在先，但現在情況有點超出控制了。”
“有我在，就不算超出控制。”秦翰淡淡道。
姜九笙見程越檸還是梗著脖子不願意說，唇角勾起嘲諷的笑，“行，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為難你，不過我這人從來不賒賬。”
話音落下的瞬間，女子手中匕首一劃，帶起一道血痕。
緊接著，便是程越檸歇斯底里的慘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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