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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咳咳咳……”他的頭腦並不清醒，沒有辦法像其他人一樣瞄準時機換氣、屏息，於是便像是被人不斷地將頭往水裡按一樣，格外痛苦。
當他所在的船頭再度盪到最高點的時候，孫不飛的眼睛睜開一點兒縫隙，視線穿過那些滿臉興奮張嘴大叫的遊客精準的落到了一臉驚恐的邱月身上。
距離有點遠，他看不見邱月眼裡的東西。
邱月想要張嘴大叫他們小心，但她所在的船尾處現在正處於“海底”，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船頭後出現的東西讓她甚至忘了眼睛上的疼痛，就這麼瞪大了雙目。
“咕嚕！”
坐在她旁邊的閆貝也看見了，差點直接叫出來，愣生生喝了一大口海水，喇得嗓子生疼。
劉鶯鶯還死死的閉著眼睛，她本來就害怕海盜船，更不用說這不正常的海盜船了！堅持憋氣和換氣是她唯一能做的。
好在還有個餘歪歪，他水性好，沒有別人那麼難受，還能鬆開一隻手，向對面的李行示意他們的背後。
船頭的後面，有幾隻東西順著船身爬了上來。
它們一個個顏面腫大，黑髮像海藻一樣飄散開來。眼球突出，嘴唇極大向外翻，舌尖伸出在外，胸腹高高隆起，四肢格外的粗，面板是汙綠色的，每一寸裡面似乎都充著氣。
這些東西爬上來的時機卡得正好，當他們完全暴露出來的時候，海盜船的船頭正好向下蕩去，進入水中。
一進入水裡，它們便活動開來，直接手腳並用的從背後把人抱住，企圖將人往外拖。
拋開失去反抗能力的孫不飛不談，李行和鄭憶雖然看到了餘歪歪的提示，但船入水後，他們行動受限，反應也就沒有辦法那麼快，被抱了個正著。
那是一種極度柔軟的觸感，像是泡在水裡太久後腐爛的葡萄皮，那一點最後的韌勁也沒有了，還散發出極為難聞的氣味。
他們明明憋著氣呢，按理說應該聞不到的才對。
可這氣味卻還是鑽入了他們的身體裡，頓時引起一陣劇烈的噁心。
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孫不飛原本就被這一下一下的溺水折騰得不行，現在聞到這個味道，更是直接承受不住張開了嘴。
他一張嘴，身後抱住他的東西那飄揚在水中的頭髮就唰的要鑽入他的嘴裡。
李行和鄭憶對視一眼，同時做出了一個決定——鬆手。
船頭已經再一次將要升到高處，比起讓那些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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