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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胥俊開車離開萬家老宅，看著後視鏡越來越遠的中式國風合院。
莫名的落寞襲來。
他單手點開了俞言秀的電話，撥通後俞言秀聲音傳來，“我在忙…”
嘟嘟…
電話結束通話的時候，萬胥俊冷眸孤獨。
車子一直開著，毫無目的開著。
天空開始飄落小雨，緊接著雨越下越大。
二十年前。
雨下的猝不及防，萬胥俊離開萬家老宅的時候，臉頰上兩個巴掌印又紅又腫。
校服被淋溼透的寒氣讓他一陣哆嗦，慌忙跑進學校的停放體育器材的小倉庫裡。
他剛脫掉校服，便聽吱呀一聲。
一束光照進昏暗的潮溼的屋裡。
抬眼間俞言秀推門而入。
“瞧什麼瞧！”
“……”
萬胥俊此刻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的校服領口被扯開，眼眶嘴角青紫泛著血。
俞言秀不服輸拎起一旁足球狠狠砸了過去，萬胥俊才挪開目光。
屋外的雨繼續下著。
兩人僵持太久，便席地而坐。
“身材不錯！”
赤裸的萬胥俊又將潮溼的校服穿了回去。
俞言秀扭頭一笑，“切…”
萬胥俊看向她被揍的青紫的臉。
“你的臉？”
俞言秀用大拇指抹掉嘴角的血漬，將嘴裡血腥吐了出來。
“被我繼父打的。”
萬胥俊詫異道，“他為什麼打你？”
“他想上我，被我給廢了，所以就惱羞成怒了唄。”
萬胥俊聽聞後攥緊了拳頭，“你沒被…”，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
俞言秀頂了頂腮，“你想問我有沒有被侵犯嗎？”
她冷哼了一聲。
“要問他還行不行！”
萬胥俊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俞言秀丹鳳眼除了倔強就剩下滿滿的疑惑。
“那你呢？”
“你的臉。”
萬胥俊雲淡風輕道，“被我媽扇的。”
“被我親媽扇的，扇我的原因是我該出生，不該從她肚子出生。”
“因為她犯了次錯，帶著我這個拖油瓶嫁給現在的老公，讓我成了她不幸福的源頭。”
俞言秀聽聞沒有安慰，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夠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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