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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星繁就是一頓痛罵。他的聲音高昂而尖銳,很快便把護士都給引了過來,但沒人敢上前來阻止一個盛怒中的、正值壯年的alpha。
賀星繁好似根本聽不見那些難聽的辱罵,他不理解為什麼身為父親,卻能將如此惡毒的語言用在自己兒子身上。
但他從小到大被罵慣了,耳邊除了能聽到個響,竟然真的練成了充耳不聞的功力,直至他從賀成的口中捕捉到了某個關鍵詞。
“你自己想辦法!就算跪在傅氏集團的門口求!也必須給我嫁到傅氏去!否則……那老婆子我醫了她十多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呼吸變得清晰起來,且越發地狹窄、沉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身形單薄的青年坐在病床上,如雪花堆砌的塑像一般,靜止而脆弱地,緩慢地點了點頭。
他開口應了一聲,嗓音嘶啞得幾乎沒有聲響,賀成摟著哭得差點昏厥過去的美婦,心急如焚地離開了病房。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護士敢進來。
護士關掉了輸液管,打算重新給他扎針,賀星繁卻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他終於喝上了水。
直到後頸的腺體傷口癒合,賀星繁資訊素平穩下來出院,他都沒再見過醫護之外的任何人。
賀星繁提著簡單的行李,沒有回學校,而且直接乘車去了郊外的療養院。
護工招呼了他一句,便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少年佇立在病床邊,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卻照不到那張神色近乎麻木的臉。
他在老人的床前站了很久,那白玉似的指尖顫了顫,如羽毛一般,落在了細細的呼吸管上。
空氣中的塵埃在一道道光線之中浮動著。
良久,oga跟觸電似的,猛的收回了手。
單薄的身軀蜷縮起來,他的掌心貼著自己的胸口,卻好像感受不到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