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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告訴我說,我應該通曉他在《第二聖殿史》裡所寫的馬加比家族,有關國家前途,我應該讀讀他昨天在《觀察者》上發表的一篇措辭嚴厲的文章,或者他在本週《早晨》雜誌上的訪談錄。在題字中,他小心翼翼地在容易造成模稜兩可的地方給母音加上音標,而他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母則像風中之旗在飄動。
在大衛·弗裡希曼註譯作的扉頁上,他又一次題字,以第三人稱的形式希望我:
願他在人生路上取得成功
學本書翻譯妙處之用詞,
人須遵循人己之所思
而非人類大眾——本時代芸芸眾生之所想,
愛他的
約瑟夫伯伯
耶路撒冷—塔拉皮尤特,猶太曆5714年8月
在一次安息日聚會上,約瑟夫伯伯說過類似這樣的話:
“女士們,先生們,我畢竟沒兒沒女,我的書就是我的孩子,我在其中傾注了全部心血,我死後,它們,只有它們將會把我的精神、我的夢想傳給未來的一代。”
對此琪波拉伯母回應說:
“嗨,歐西亞,打住。噓,歐辛卡,打住,打住。你知道大夫告訴過你不要激動。現在你的茶涼了,冰涼冰涼的。別,別,我親愛的,別喝了,我要去給你倒杯新的。”
對手們的偽善和卑鄙令約瑟夫伯伯義憤填膺,有時會提高嗓門,但聲音從來不是吼叫,而是高分貝的咩咩羊叫,與其說像嘲弄、痛斥的先知,不如說像抽泣的女人。有時,他用脆弱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但那樣子與其說是打擊,不如說是撫摸。一次,在針對布林什維克主義或同盟會注或是那些建議講猶太—德國人粗俗黑話(他定義為意第緒語)的人的長篇激烈演說中,他打翻了一罐冰鎮檸檬水,水流到他腿上,繫著圍裙站在門邊的琪波拉伯母剛好站在他身後,她彎腰用圍裙擦拭他的褲子,說對不起,扶他起來,帶他去了臥室。十分鐘後,她把衣著乾爽、光彩照人的他帶回到朋友中間,大家圍坐在桌前禮貌地等候他,低聲談論著男女主人,他們像一對信鴿:他待她如同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兒,而在她看來,他就像可愛的孩子,如珠如寶。有時她會把胖胖的手指和他透明的手指交叉在一起,那一刻二人會交換眼神,接著垂下眼簾,靦腆地相視而笑。
有時,她輕輕解下他的領帶,幫他脫鞋,讓他躺下休息一會兒。他憂傷的頭顱靠在她的前胸上,單薄的身體偎依著她豐滿的身軀。要麼就是她在廚房裡洗刷,無聲地流淚,他會來到她身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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