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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潘寧的聲音，雲嬌的步子一頓，她抬起頭朝著他說話的方向看去。
“好巧，二爺。”
雲嬌的話仔細聽，還能聽出幾分嘲諷，怎麼這麼巧，她要出去，潘寧就恰到好處的出現了呢？
她不喜歡這種被人刻意監視的感覺，就好像，不管她做什麼，潘寧都能夠洞悉。
潘寧聽著她這不客氣的話，唇邊勾起一笑道：“是巧，剛好溪塵要去知州府處理些事情。”
他不介意雲嬌對他的冷言冷語，雖說這次確實是湊巧。
蕭霽安那裡出了事，刺客將他圍在了風月居，他發了訊號讓他去救，只是他來揚州的事情需要隱瞞，所以他才喬裝打扮出去的。
剛好影十說她也要出去。
“那還真是巧了，只不過不必勞煩二爺了，我自己走就行。”
雲嬌拉了下斂秋，示意她帶著她往外走，斂秋點頭。
“嫂嫂出去是要為去瀘州的事情嗎？既然溪塵有求於嫂嫂，自然要幫忙。”
他眸光在雲嬌身上劃過，在她將要繼續出口的時候，他的手指在車窗上點了點道：“嫂嫂繼續耽擱下去，怕是會被發現的。”
雲嬌抿唇，搭在斂秋的胳膊上的手握緊了些，好半晌後，讓斂秋扶著她上了馬車。
待她坐穩後，馬車悠悠朝著前面走去，潘寧坐在那，看著她靠著門口坐著，恨不得距離他十萬八千里遠。
潘寧不出聲，雲嬌也沒說話，男人的手中握著一本書，他看的速度不算快，所以書頁翻動的聲音，倒是讓人感到莫名的折磨。
“二爺，我幫你出揚州，此前所欠你的人情債，是否算一筆勾銷？”
雲嬌握著手，心若擂鼓，她之前沒說過，要幫他，畢竟她不知道他出揚州是為什麼，若是再被牽扯進別的事情裡，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他步步緊逼，就像是勢必要從她身上探出什麼一樣，讓她退無可退。
幫他出揚州，還清楚他的人情債，從此再無瓜葛。
書頁再次翻動，這一次，雲嬌聽到他說：“嫂嫂不是說過，不怕溪塵嗎？溪塵尊你一聲嫂嫂，為何你對溪塵，如此疏離？”
那本書被他放到一旁，他微微向後靠去，看著她面上的不安，氣急了卻也只能說這麼一句。
“潘寧。”
“你怕我什麼？”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雲嬌抬起頭轉過去：“我去瀘州，只想打聽父親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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