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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料峭,大漠黃沙中裹藏著春天的氣息撲面而來。真是爽極了,監獄裡的一切恍如南柯一夢。此時的丁小五深深地認識到自由的感覺才是人世間最大的幸福。
丁小五在外面雖然他也有幾個不錯的好哥們,可是個性使然,他不想麻煩任何朋友。
前幾天南區的那位黑哥出獄,據說是陸巡悍馬組合的十幾輛豪華車相迎,近百著身黑西服戴黑墨鏡的小弟列隊肅立,氣場強大得不得了,這個場景都在監舍裡的被人傳的不亦樂乎,
而丁小五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就像一蓬草在世間飄來飄去,似乎沒人在意他何處漂泊。
丁小五忽然想到了初中課本上一位風流詩人的金句: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丁小五的江湖只有出貨方與接貨方,當然還有路邊的交警。他雖然這一年多一直生活在了不起的江湖大哥們中間,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像他們那樣冷血殺戮,紙醉金迷。丁小五和他的父親丁老蔫一樣只想過那種傳統的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命運往往和人的願望大多背道而馳,這樣的簡樸的生活對於運氣很差的小人物來說卻是一種奢侈。
丁小五的家位於遼西市的城鄉結合部,距離黑城監獄有二百公里左右,
丁小五一路上在客車、公交車、電動三輪車多種交通工具上週轉,丁小五終於看到浩浩湯湯的西遼河水,他終於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故鄉。
“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丁小五的心中自己的家鄉從來是最美的。雖然他只是離開家鄉不過五百天。可是這五百天比過去的五年都難過啊。
忽然一片烏雲翻滾,天陰得可怕。近鄉心更怯,何況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轉眼間暴雨如傾盆。剛才還是豔陽高照,春風和煦。丁小五突然感覺到一種恐懼和不安。
丁小五開始在雨中狂奔。
河畔垂柳依舊,可是他沒有見到自己家的三間平房,那裡包含著他全部的童年記憶啊。他眼前是出現的是一片殘垣斷壁和破磚爛瓦。
他想到了可能是政府正常的拆遷改造。可是從黑漆漆的破磚爛瓦和一些木板燒黑的情形上看,分明是大火焚燒過的痕跡。
“爸,爸,爸……”
丁小五隻聽見無情的風雨聲。
他舉目望去,在不遠處他看到被高高的欄板環繞的建築工地,塔吊林立,機器轟鳴。
丁小五想,也許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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