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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宋以琛皺眉，一個女孩子，怎麼膽子那麼大。
面上卻道：“仵作快來了。”
“你是相信仵作，還是相信我？”沈蔻青笑眯眯問了一句。
宋以琛的答案差點脫口而出，猛地想到那日在六皇子府發生的事情，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嚥了回去。
這個女人，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據那些獄卒所說，是早上他們給山人送飯時發現他上吊自盡了，趕緊派人去告訴皇上，又把山人放了下來。
沈蔻青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走到那粗麻繩跟前看了幾眼，上面有血跡。
她把繩子截下來，想了想，拿了乾淨的那頭又勒住山人的脖子。
宋以琛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也知道沈蔻青不是胡來，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沈蔻青松開繩子，突然皺眉。
血液的走向是一樣的。
難道真是上吊自盡？
她看了看山人的身子，再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她皺眉思索，正當此時，宋以琛目光一凝，好像發現了什麼。
“別動，你身子不好，小心粘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沈蔻青抓住他的手。
宋以琛淡淡一笑，指著山人的指甲問道：“你看這是什麼。”
沈蔻青定睛一瞧，臉色立刻變了。
山人右手的指甲裡有鮮血，烏黑烏黑的鮮血，雖然已經乾涸，但沈蔻青還是扣了一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