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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品。我就像自己小說《雪》中的主人公卡一樣,嚐到了這樣的滋味:因為個人政治觀點的緣故,一度被迫離開自己心愛的城市。因為我本不想再添爭端,也不想再聽這種煩心事,所以在開始時我保持了沉默。但我深深感到,這是一種奇怪的恥辱。我要躲開公眾,甚至還要躲避我自己說過的話。不久後,一名地方長官下令焚燒我的作品。我回到伊斯坦布林之後,希什利區公訴人對我提起訴訟。然後,我就發現自己成為了國際關注的目標。
我的誹謗者並非為私人仇恨所驅使,也並非僅僅對我表示敵意。我知道,我的案件在土耳其以及外面的世界,都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這不僅是因為,我相信討論一個國家歷史上的陰暗面並不是在詆譭該國家的“榮譽”,相反,禁止一切討論才是對其榮譽的詆譭。此外,還因為我相信,在今天的土耳其,禁止討論奧斯曼亞美尼亞人是對言論自由的壓制。事實上,這兩件事情有錯綜複雜的聯絡。儘管人們對我的困境所表示的興趣以及他們慷慨相助的姿態,讓我感到安慰,但是當我發現自己被夾在自己的國家和世界其他國家之間時,我還是覺得不安。
為什麼一個正式想努力加入歐盟的國家,竟然要囚禁一個其作品在歐洲非常有名的作家;為什麼它覺得有必要在“西方的眼睛下”演出這幕戲劇?要解釋這些,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不能僅用簡單的無知、忌妒或者缺乏寬容來解釋這個悖論。它所牽涉的悖論,還遠不止這一個。這個國家堅信,土耳其人與他們的西方鄰居們不一樣,是一個充滿同情心的民族,不會有計劃地進行滅種屠殺。然而,許多民族主義政治集團卻以死亡威脅,向我進行攻擊。這該怎樣理解?這個國家,一方面抱怨說,他的敵人在全世界散佈奧斯曼帝國影響的虛假報道,而另一方面,它又控訴、囚禁一個又一個作家,在世界範圍樹立了土耳其人的可怕形象,這後面是怎樣的邏輯?這個國家,會請求某位教授公佈他對土耳其少數族裔問題的研究成果,而一旦教授寫成的報告不能取悅當局,他又會因此受到起訴。從我開始寫這篇文章時,到現在提筆寫你正在讀的這個句子,這期間又有五個作家和記者依據301法案受到指控。到這裡,我可以想像得出,在福樓拜和奈瓦爾這兩位東方主義教父眼裡,這些事情會是多麼稀奇古怪,他們很正確。
儘管如此,我還是認為,我們看到的這場正在上演的神秘劇,並非土耳其獨有,而是表現了一種新的全球現象。這種現象我們剛剛有所瞭解,但是,我們必須從現在開始就認真對待。近些年來,我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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