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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心晚上沒胃口，只吃了一碗粥，厲夫人和厲景燁之間的氣氛也有些凝固。
選妻選賢，雖然厲夫人比較開明，但厲景燁沒有選中她心儀的兒媳，她多多少少是失望的。
厲夫人想要嘗試說服，他撂下餐具，直接離席了。
厲景燁的房間在黎心隔壁，一個單獨的套間，有保密性的書房。
他路過門口時，黎心的房門沒關，屋裡播放著西洋交響樂，她趴在棉被上，撿床頭縫隙的充電線，雙腿交纏微微後翹，裙底露出一截紫色的內褲邊，貼著白嫩的腿根。
厲景燁喉頭一滾，移開目光。
他洗了澡，拎著一個包裝袋出來，敲門。
“睡了嗎。”
黎心整個人一愣。
是厲景燁。
她從床上坐起，“有事？”
“還你東西。”
黎心心臟怦怦跳，“你掛門上吧。”
門外沒動靜，片刻，厲景燁的聲音更低了，“是內衣。”
她臉一燙，迅速穿好了睡衣，開啟門。
對面是樓梯，厲夫人在一樓看電視，一旦抬頭，很容易發現。
厲景燁顯然也意識到這點，握住她胳膊，輕輕一擠，進了臥室，合上門。
黎心莫名地心虛，伸手拽他，“你快走！”
男女力量懸殊，她拽了半天，他紋絲不動。
“內衣洗乾淨了。”檯燈昏暗，厲景燁在一片朦朧的光影中，氣息厚重。
他彎腰時，襯衫裹住胸膛，弓起的背部壁壘流暢，一塊塊的骨骼結實，又不過分精壯。
恰到好處的體型。
散發出淡淡的男士沐浴露香。
黎心指尖碰內衣，彷彿著火似的，燒她的手。
“腳敷藥了嗎？”
她緊張到蜷著腳趾，“厲阿姨在樓下。”
“你抹完藥我就走。”
黎心坐下，捲起褲子，她不喜歡睡床架，睡的是床榻，厲景燁此時居高臨下的姿勢，有一種籠罩住她無處可逃的侵略感。
她撕掉繃帶，用拇指融化開藥膏，“什麼藥？”
“消腫化瘀。”厲景燁神態從容，“也可以抹腳。”
也可以
是他買的那個藥。
黎心只塗了一點，丟進抽屜裡。
“還難受嗎。”
她分不清他問的是哪兒，含糊其辭的應了聲，“不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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