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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接受無窮無盡的審查。真的嗎?別管它,反正我現在是自由的,可以寫作,可以出書,可以出遊。不,你迴避了問題。是的,我回避了,因為我可以迴避。我確實可以迴避的,用錢鍾書的話說,你吃了雞蛋,為什麼還要去管是哪隻雞生的?哪隻雞生其實無關緊要,關鍵是你吃的蛋味道如何。有人喜歡把自己的經歷和作品攪在一起談,並樂意、並極力(不惜謊言)營造出種種證據來證明、來捍衛他談的真實性。但也有人不。我就是不。關鍵是我想是也是不了,因為——我說過——我寫作的題材、方式、地域、人物,一直在無序莫測地變幻。如果我要同701對應起來,那麼這本書便不是我寫的,我正在寫的長篇也不是我寫的。進一步說下去,但丁一定到過地獄,蒲松齡一定做過鬼,王家衛是從2046(未來)回來的,等等,可謂不勝列舉。事實上,這不成為話題,我津津樂道,顯得有點弱智。打住,否則談何智性寫作?
及:所謂智性寫作是評論家們給我某些作品戴的花環。
好了,言歸正傳。本書是一個只打過六發子彈的非部隊兵對真資格部隊兵的一次紙上談兵:記憶和想象的操練,其人其事、其情其感主要來自於我剛入伍時三個月的軍訓,和隨後多年間在各種地方(軍藝、某次筆會、某個短訓班、某次客住、某次邂逅等)與某些部隊兵的親密交往,寫作的時間從1988年跨越至今。我像有些作家寫故鄉和童年一樣的在寫這塊生活:它之於我的有和無、遠和近,真的像故鄉童年一樣:越遠越近、越無越有。最早完成的是《十面埋伏》,我清楚記得,是1988年3月,在北京昆明湖畔,在當時的《崑崙》雜誌舉辦的一次筆會上寫的。我給作品主人公取名為阿今,作品刊發時我用的筆名叫阿滸。我現在想,那個時候我大概就特別希望把作品和自身攪在一起,連名字都恨不得一樣。小說發表後,得到了我想不到的好評和實惠,拿了當年《崑崙》佳作獎,據說還進了當年全國獎的終評。我似乎馬上要紅了——無知!不過,要承認,這篇東西改變了我,次年,正是它把我送進了軍藝,同時也把我送上了現在這條路。就是從那時起,我決心寫一組阿今的系列小說。現在,我因為阿今而用的筆名阿滸,早就離開了我,但阿今卻一直忠誠地跟著我。十多年間,我帶著阿今去機關、下連隊、上前線、當兵、提幹、轉業、結婚、離婚,阿今呢,跟著我生生死死、哭哭啼啼、嘀嘀咕咕、艾艾怨怨。說真的,我一直想聽到把那麼多阿今集合在一起可能有的那種奇特的音響效果,但真正決定集合時,我又臨時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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